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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门口钱缪才把岑晚放到地上,她手抓着他的衣摆,脸跟个花瓜似的,泪痕交错,深一道浅一道,嘴唇上面挂着鼻涕,眼妆晕开,眼睛肿得像两颗桃,脸颊酡红,是醉酒和吹风的效果迭加。
明明脏的没法看,钱缪却觉得可爱,心脏像一朵蓬松的大棉花,软软地全塌下去了。
门一开,大吃大喝睡着觉呢,熟悉的味道加上窸窸窣窣地响动,睁圆了眼睛,摇着尾巴跑过来迎接。
“我要抱喵喵,明天再抱你俩吧。”
岑晚两手环在钱缪腰上,和卷毛大狗打着商量。
但是她想多了,狗闺女主要是冲着钱缪来的,狗爹好几天不在,连声音都听不见,它俩很想他。
大吃大喝围着钱缪的脚边又叫又扑,他蹲下去一手搂住一个,再每狗结结实实亲了一大口,被舔的满脸都是口水。
“我闺女想我是不?回来啦回来啦。”
钱缪笑,任它俩又舔了一会儿,才拍着后背哄道,“太晚了,乖宝儿要睡觉,去吧,明儿带你俩出去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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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吃大喝恋恋不舍爬回狗窝闭眼躺下,钱缪站起身转头,岑晚没骨头似的靠在玄关柜上,眼神幽怨,配上这张花脸可以直接去万圣节派对。
“脏死了,去洗澡。”
她的意识有点儿朦胧,只是这句「脏死了」够刺耳。
岑晚不明白三天前洗澡的大吃大喝有多干净,为什么钱缪专门嫌弃她。
他刚才在路上还说爱她,爱什么爱,她才没觉得呢,就是人不如狗。
哦,还有,也不知道钱缪说她「脏」,到底是哪儿脏,不会是她想象的那样吧?
岑晚站在浴室里慢吞吞地脱衣服,脑子里乱七八糟,衣服也甩的七零八落,钱缪推门进来的时候她正在弯腰褪下最后的内裤。
“怎么又哭了?”
他拉着她凑近瞧了一眼,相当诧异。
岑晚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嘴唇咬着,受气包似的垂着头不说话。
“明儿眼睛都没法要了你。”
她这人浑身上下都娇气,哭完之后一时半会儿都没法消肿,今天哭得时间又长,估计明天早上眼睛都是肿的,眼睛里也都充血,干涩地胀疼。
钱缪没想通这醉鬼现在又是想起什么了,再接着哭一气儿。
他一边说,一边拿了个发圈把她头发绑起来,攒成一个不好看的丸子,再戴上浴帽,推着她进淋雨间里。
几个字被岑晚重新排列组合,变成「没法要你了」,更难过了,抬起胳膊挡着脸,粗鲁地擦拭。
“呜呜呜呜……”
岑晚委屈地哭出声音,“你不要我了。”
钱缪蒙了一瞬,攥着浴球攥到一半,大惊,“你断片儿了?”
这说一路都说什么呢?他肩膀和嘴唇都被她咬破了,结果什么用都没有,一夜回到解放前。
“你嫌弃我……”
悲伤不可抑制,抽抽噎噎地胸脯直颤
“是,我嫌弃你,我给狗洗澡呢。”
白花花的乳肉鲜嫩可口,她一边哭,胸前那两团就一边晃,上面两颗红艳艳的果子挂着水珠,钱缪手上的浴球轻轻推过去,覆上一层绵密泡沫,像是奶油裹着奶冻。
钱缪的肉棒非常没出息地缓缓起立,如果岑晚管这种叫嫌弃,他估计得把全世界的人都杀没了。
她没逻辑,不知道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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