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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奇怪,他的知觉在疼痛方面明明那么迟钝,却对我的触碰如此敏感,呼吸都在无意识地凌乱。
微妙的好奇心促使我近距离注视着铃屋,能够观察到他浓密的如蝉翼般的睫毛随着指尖颤动,暗红色的眼眸蓦然睁大,瞳仁变得迷离而发散,像是簇着一圈光晕,格外明亮濡湿。
“真子......”
“嗯?”
“好犯规......好吧,我明白了......”
他明白什么了?
我不解地低下头。
“只要,我是属于真子的就可以了吧。”
铃屋呢哝着,顺势伏低身体圈住我的脖子,将毛茸茸的脑袋拱入颈窝,微长的白发蹭过锁骨,颌骨与凸起的血管,与披散的头发纠缠在一起。
我的思绪忽然空白,近在咫尺的轮廓竟有些模糊不清,裸露出的部分皮肤、肢体、手心都沾染了微妙的热意。
他整个人倏然变得松散,软绵绵地拥了过来,如一块蓬松的棉花糖。
柔和亲昵的咬字清晰地落在了我的耳旁,伴随轻盈的,舔舐般的触感。
“我会是真子的。
一直都是,未来也是。”
第39章
在他叙述完属于我的宣言后,我开始察觉、并开始反思己身的卑劣。
也许,我不应该在他表现出脆弱时来逼迫他做出抉择,采取温和的方式才对。
委婉一些,用“最好”
“如果”
这些词语,或者使用虚拟语气更为恰当。
铃屋足够敏感,倘若是循序渐进的暗示,以他对我的了解程度肯定能够领会。
不过事已至此,我的道德境界终究是没有达到凉子那般的高度,唯结果论也更符合我的三观,这一点小小的愧疚感在后续的日常里渐渐消去。
自从他的不安被打消后,铃屋不再故意避开我,言语间也不会逃避关于右腿的对话,还会热切地提出对于定制假肢的一些稀奇古怪的改进要求,譬如往上面架激光炮、能嗖嗖嗖变形的软体库因克这类的。
“根本没有这种东西啊!
就算有也没办法往假肢上装啊......”
虽说很有建设性的意见,但是实际使用中假肢根本无法承担如此重任,即便天才如地行博士也是做不到的。
我默默划掉了这些建议,“有没有简单一点、容易实现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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