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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到现在都不太敢相信钟少死了,明明长了张主角脸,盒饭领得那么快。
他的精力濒临枯萎,没办法过多思考。
车子开到下一个路口的时候,他就昏迷了过去。
费莱尔闻到了点馨香,从后座飘过来的,若有似无的在逼仄的空间游荡,他把前面两个车窗打开了,一路逆着从昨晚下到白天的雪粒回了别墅。
医生们早就在等着了。
病人一到,他们就着手处理伤口。
费莱尔在楼下喝酒刷手机,门外的动静让他抬头:“傅哥。”
傅延生从公司回来了,他对着要来接他大衣的管家摆手,问的是费莱尔:“人怎么样?”
皮外伤。”
费莱尔常在枪林弹雨跟近身格斗中走
,那点鞭痕不值一提,他收起手机,“影响不了婚礼。
傅延生的面部一黑:别跟我提婚礼的事。
楼上一点响动都没有,傅延生古怪道:怎么没听那个婊子哭?
费莱尔捏着小酒壶喝口烈酒,舔掉唇角的酒液:“昏过去了。”
傅延生皱眉:不是说皮外伤?
费莱尔对着他大步往楼梯口走的身影耸耸肩,对他们来说确实是啊。
傅延生进了房间,医生们差不多快处理完了,他们给他让开位置,露出趴在床上的人。
背部衬衣都剪开了,破破烂烂地耷拉在两边,整片背找不到一块好皮。
傅延生的眼底生出森寒之色,钟二无视他的请束,相当于挑衅轻蔑,自认为年长就看不起年轻
人。
这笔帐要算。
“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傅延生走到床边,抄起铺在床上的一大把长发,看老男人歪着的脸。
一个医生说:傅少,微少爷这只手一直攥着,我们怕伤到他,就没有强行给他弄开。
傅延生在医生的示意下看向微玉的右手,五指确实僵硬地攥成一个拳头。
攥了什么?
能是什么?
傅延生给他抠开了,入目是一颗袖扣。
那种心脏跳动到失重的感觉再次出现,脚底阵阵发麻,陌生的感觉带来脱离掌控的躁动,有热浪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像站在寒冬腊月,迎来了炽烈夏天。
整个人都灼烧起来。
傅延生面无表情地拿起袖扣扔进墙边的垃圾篓,侧头盯着老男人被袖扣硫出来的伤。
一个圆形,很深,硫了个血洞。
傅延生俯身去掐老男人的脸,掌心盖住他呼出微弱气息的口鼻。
你的手段提升了。
婊子,你让我开始重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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