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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勋面红耳赤地脱了外套,又脱了上衣,在盛安宁面前似乎已经习惯。
腹部纱布已经被血水染透,看着十分吓人。
盛安宁也顾不上胡思乱想,按着周时勋躺平:“你这个要是很严重,就必须去医院重新缝合伤口,你说你要这样下去,这肚子还要不要了?”
这男人真是够皮实,都这样了竟然还跟没事人一样。
还好她早有准备,去洗了手过来,从提包掏出一包东西,里面有从小护士那里要来的镊子,还有手术刀,酒精棉球。
拿着镊子把纱布揭开,和盛安宁想的一样,伤口已经挣开一点,边缘的肉发白,里面的红肉隐隐露出来。
盛安宁也不管会不会暴露,用酒精给手术刀消毒,然后捏着刀看着周时勋:“两个选择,你穿上衣服去医院重新缝合伤口,或者我帮你处理伤口,就是要把边缘的烂肉去掉,要不伤口不容易愈合。”
更主要的是,她实在手痒痒,想做个手术。
周时勋没犹豫:“你来吧。”
盛安宁瞬间笑颜如花:“可能有点疼,你要忍着点啊,你天天这么折腾,想要伤口好得快有些难啊。”
边说着,边捏着手术刀,非常利落地沿着伤口边缘,把烂肉切下来,再用镊子夹掉。
用酒精消毒还是非常疼的,更不要说在伤口上割肉。
然而整个过程中,周时勋都没有哼一声,只是闭着眼睛,像是被人挠痒痒一样。
盛安宁再次感叹,这是个真男人,很善良地找话题聊天分散他的注意力:“你哥哥和你弟弟名字里都带长,你为啥没有?”
听周长林和周长运的名字,就很普通,很符合这个时代的特色。
可周时勋这个名字,很好听,感觉特别有文化底蕴,是那种名门世家养出来的贵公子般。
凭周满仓和朱桂花,肯定起不出这么有文化的名字。
周时勋难得话多一次:“我以前不叫这个名字,七八岁时得了一场大病,村里有个老秀才会算命,说我的名字克父克母,所以才改了现在的名字。”
盛安宁也不意外,小村子里人都没什么文化,就像周长林能当队长,并不是能力有多强,而是因为他识字会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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