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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咲酒量如何且不谈,他厌恶酒精,对酒精类饮品避之如蛇蝎,他爹就是个十足的酒鬼,羊咲对酒几乎产生PTSD,见着那折射着光的玻璃瓶,里头装了黄澄澄的液体,羊咲眼皮子都跳了跳。
他看向黄教练,教练摆摆手,意思是喝一点没关系。
羊咲躲不开,这时候说什么都是装矜持,要说自己酒精过敏,还不知道那群人到底会怎么样,都是一些没心性的孩子,顽劣又凶恶。
羊咲咬咬牙,“噗”
的起开瓶盖,往肚子里倒了半瓶酒。
半瓶酒便是羊咲的饭桌惨案开瓶器,半瓶又半瓶,羊咲到最后都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脚边的玻璃瓶歪倒在地,厕所跑了无数趟,最终是吃完了这顿饭,等到了大伙儿各回各家的时候。
夜里九点半,黄教练和羊咲各扶着政语左右,乘电梯下楼,黄教练忍不住惊叹:“小羊,你酒量还真是够可以,我看现场就你喝得最多了,看起来也就脸红了些,居然没啥事儿呢!”
“其实……有点晕。”
“你这已经很厉害了,”
黄教练笑说,“但是回去还是要记得搽药,晓得不?”
“嗯。”
羊咲有气无力应着。
羊咲自己也意外,虽说喝了很多,却不至于醉得不省人事,像政语,散场时政语都睡着了,教练和他用力托着他胳膊将他扛起来也没醒。
羊咲呢,只有一点头昏,四肢很沉重,仿佛在水中行走。
政宗实的车如约停在酒楼外,黄教练和政宗实打了声招呼,与羊咲合力把政语弄上后座,政语身体直接倒下,横在后排,把座椅当床睡,一点儿位置没给羊咲留。
“坐前面。”
政宗实道。
羊咲没有拒绝,坐上了副驾,他也很累,眼皮子都快要合上了,却不敢真的睡着,强撑着睡意,座椅之后,政语倒是睡得挺香,时不时砸吧砸吧着,仿佛没吃够,做梦还在吃东西。
除此之外,车内没有任何声音了,这车性能太好,开着很稳,玻璃窗一关,马路的嘈杂也隔绝耳后。
政宗实见儿子烂醉如泥,羊咲也不说话,他侧头看倒后镜时瞄了羊咲几眼,羊咲留给他一个饱满的后脑勺,政宗实只好保持着沉默。
一路无言,轿车停在了车库,羊咲合着眼,车停了也没反应,政宗实拍了拍他的肩膀,羊咲嘴里发出哼哼两声,扭了头又继续睡。
到底是路太远,他睡着了,身子和脸都朝向驾驶座,凌乱的头发遮住眉眼,嘴唇抿得很紧,微微撅起来,似乎被人打扰了睡眠而很不高兴。
政宗实没有叫醒他,给施羽京发信息,没多久,后车门轻轻打开,施羽京看着弓成一只大虾似的政语,无奈又放低了音量:“小语怎么喝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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