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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羽京说结束了,吸一口烟,厌嫌看一眼手中的烟,“潮了。”
摁灭在烟灰缸里,“呵,张总总算没给我找麻烦了。”
“张廷海?”
政宗实在脑中搜刮张廷海的信息。
他对施羽京的企业并不了解太多,他很久没做外贸,而施羽京的企业不是什么头部大企,在政宗实所管的范围内,两个人极少接触。
如果不是十多年的老同学交情,以最开始施羽京的销售身份,没机会接触政宗实,说句不好听的,如果不是因为认识了姓政的,有钱有势,施羽京也没机会坐到现在副总的位置。
人情社会里他是政宗实的情人,他单方面认为。
“还能有谁,咱小企业,张总就他一个……”
施羽京脸上的表情一变,嘲讽地望着玻璃上的倒影,“但他没难为我了,你猜为什么?”
政宗实不语,施羽京慢悠悠地说:“上周二我在厕所和你打电话,你还记得吗,政宗实。”
政宗实扬起半边眉,他当然记得,才过去四五天,上周二是他们最近半个月唯一一次通话,没做别的,不过是phone。
“张廷海听见了。”
施羽京言简意赅,直勾勾盯着政宗实,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听见我在厕所和你隔空做。”
政宗实侧目瞧他,施羽京的长相不是乍一看很惊艳的类型,但是耐看,尤其是这么多年,政宗实觉得他没什么大变化,憔悴了一点,反而更有韵味了。
但政宗实五味杂陈,施羽京是什么人,私生活如何,政宗实不是不知道。
他清楚得很,不予置评。
“然后他说想睡我。”
施羽京说,语气很平静,他打量政宗实,企图从政宗实的脸上捕捉一点表情,但很遗憾,政宗实比他本人更平静。
见施羽京满脸期待,期待自己说些什么,政宗实只好顺着他问:“然后你们睡了?”
施羽京眉心一跳,两秒后,轻飘飘说:“对啊,睡了。”
又过了两秒,施羽京总算在政宗实脸上看见了他往日不会有的表情。
政宗实皱了一下眉,不过很快便放松下来,像是松了口气,黑色的瞳孔深不见底——这倒是一如既往。
“嗯,我先走了。”
政宗实看了一眼手机,政语给他发过一则短信,意思是走得急碗没洗,和朋友出去玩。
看到这条短信,政宗实心情不太佳。
具体是为什么,他只知道,总不是为他儿子没洗碗。
他儿子一直是吊儿郎当惯了的。
关掉手机,他抬眼扫一道施羽京,施羽京薄薄的脸颊还是红润的,云雨之后的余潮留在脸上,嘴唇一张一翕,“你急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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