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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林枳永远追赶不上的地方,也是林枳与他接近就觉得窒息的地方。
前途光明的音乐路如今对他来说唾手可得,他却自甘放弃,宁愿同众多高考学子一样熬夜学习刷题,向来精明理智的秦洲乔,居然也会做出这么蠢的事情。
可比起鄙视秦洲乔,他发现现在更该鄙视的,应该是自己。
把音乐和钢琴变现成分数加码,衡量成大学的门槛,句句仿佛都在打自己的脸。
什么时候,音乐对他来说,成了功利性的、可以变现好处的东西了?
如果起了这种心思,那他还是真心热爱音乐和钢琴吗?
等林枳回过神时,已经站在了家中二楼的琴房门前。
“吱呀”
一声,他推开门。
白色纱质窗帘交叠盖了三层,屋内残留木质地板的香屑气味,微小的灰尘在黑色立式钢琴前安静地起伏跳跃。
林枳鬼使神差地将手搭在钢琴上。
一架钢琴由琴壳、支架、音板、琴弦、击弦机系统还有踏板组成,铸铁、金属键、调音钉、碳钢丝等组合在内部。
按键时,琴键后端跷起,后端卡钉触推联动杆,联动杆上的顶杆抬起触推转击器,使转击器上的琴槌触击琴弦,完成发音的流程。
在钢琴里,任何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零部件都必须调整到近乎苛刻的精确度要求,好比琴槌最后要触击的琴弦,是钢琴发声的核心部分,排列起来绷在支架上,不得出现一点松弛,不容干扰打断挑衅,一旦出现一点差错,则会导致曲子无法顺利弹出,是一种“离弦”
的错误。
林枳的精神也绷到极致。
他搭在琴盖上的手,以抑制的力道慢慢收拢,手背的血管明晰凸起……
最后妥协似的兀自泄力松开。
他不会犯离弦这种错误。
作为一个自制力极强、永远理智规矩,顺着被安排好的既定道路走下去的优等生,就像按下琴键,所有流程都像钢琴内部零件互相触推的那样精准。
秦洲乔不值得他情绪起伏。
林枳转过身,走出琴房,关严门,迅速冲进卫生间,在水池前打开水龙头,不停地洗着手,掌心连同手背在泡沫中机械地用力摩擦,直到将肌肤泛起红,他才抬起头,对上镜子里自己的脸。
脸色疲倦、颓废,眼神怯弱、逃避。
写满厌倦。
忽地想起什么似的,他从衣兜里掏出被揉皱的草稿纸,打开。
密密麻麻的中性笔迹在上面画成缭乱纠缠、触目惊心的一片,像一个巨大的深渊黑洞。
林枳自嘲地弯了一下嘴角,将它撕成碎片冲进马桶里。
每天母亲都机械反复督促地督促他练琴,但那就像反复机械搓洗的手掌,反复机械在纸上涂鸦的笔迹,让它变成一种刻在灵魂里的烙印,却早失了它原本该有的样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也早已失去了那最真挚的热爱,甚至提起钢琴和音乐,都像是被一道沉重的枷锁勒住脖颈,勒得他喘不过气来。
早在一年前,他就选择将它们一同封锁在门的那头,拷上锁链,丢弃逃避,直到连自己都记不起来了。
他不配评价秦洲乔。
因为他比秦洲乔更讨厌弹钢琴。
作者有话说:
竹马哥哥来了ovo我个人还是非常喜欢这个角色的~
生气
轰隆了一整晚的电闪雷鸣,令第二日早上的降水量又达到一个新的高度,倾盆大雨,仿佛吞食的猛兽咆哮。
林枳向来讨厌阴沉沉的雨天,心情甚是不佳,或许和昨天在书店碰到讨厌鬼也有关,连每早例行的背单词任务都抛掷脑后,恹恹地缩在车子后座的角落里,自暴自弃似的开始与单机小游戏消消乐斗智斗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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