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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师不时伸手进去在碗里蘸一下,向棺材上弹去,有时弹到陈阿旺身上,他便猛一哆嗦。
不时有阵阵酒香送过来,看样子,碗里盛的是酒。
就这样,李大师转了几圈忽然停了下来,吩咐陈木升父子对调一下位置,一从棺左,一从棺右,按顺时针方向绕过去。
陈阿旺腿脚不利索,走着走着绊了一下,差点摔在地上。
陈木升眼睛一瞪,张嘴就要骂人,硬生生忍住了。
换了位置以后,李大师又沿着反方向转了几圈。
然后,他来到那张祭桌前,抓起一把香,在蜡烛上点燃,拜了几拜,又到祠堂的四个角落拜了拜,便向门口走来。
我们几人急忙闪到一旁,只见李大师走到门口,抬眼向天,手里的香对着天空一戳一戳的,嘴里叽哩咕噜,好像在跟天上的某个人对话。
朱厚三人都看呆了,脖子伸的长长的,不时吞咽着口水。
我也很是好奇,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过了一会儿,李大师转过身,目不斜视的从我们身边走了过去。
来到案前,他把香插进祭炉,接过徒弟手里的酒碗,饱喝一口,猛的向蜡烛喷去,‘呼’一道火舌,差不多有两米长,从陈阿旺左肩划过,吓的他差点摔到在地,李大师叫道:“站直了,别动!
这是催旺你肩上的阳火!”
紧接着,又喝一口酒,向陈阿旺右肩喷去。
我鼻子里闻到一股焦头发的气味。
据说,人身上有三道阳火,分列双肩和头顶,阳火弱的人,很容易沾惹邪物,看样子,李大师这么做,必有用意。
喷完火以后,李大师道:“行了,法事做完了。”
陈阿旺晃了几晃,差点摔倒,就像虚脱了似的。
李大师吩咐我们抬棺材时,朱厚才回过神,想起之前的一幕,有点打退堂鼓。
陈木升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票子,给每人发了两张,朱厚这才一咬牙走上前。
我也得了两张,心想,明天可以请晨星去吃饭…(阿冷抬棺仍不忘泡妞,当属奇材也)
朱厚说什么也不肯抬前面了,和吴彬换了下位置。
李大师一声起棺,我们几人抬起棺材,摇摇晃晃出祠而去,我忽然发现,棺材似乎沉重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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