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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者眼睛瞪的像铃铛一样,哇哇怪叫,虽然听不懂他说什么,但看那样子就像是在骂一头牲口。
年轻人一声也不敢吭,捂着脑袋,一边点头,一边去了里间。
那老者出神的瞪着门口,好一会儿才注意到我,生硬的问:“买什么东斯(西)?”
“两瓶老白干。”
他掂起脚,伸手便拿到两瓶,放在柜台上,问:“还买别的不?”
我想了想,说:“再拿两包‘五叶神’吧。”
付了帐,我把烟酒扔进装肉食的那个大袋子里,提着走了出来。
那老者跟过来,把门掩上了。
我站在门口,一抬头,又看到了那条白布。
心里有些疑惑,难道这家真死了人?看起来不像啊…突然,我想到白天在沙滩上望到的那座新坟。
心里想,说不定便和这家有什么联系,回去问一问老七和王顺吧,他们应该知道。
我回到江边时,只见二人正蹲在帐篷旁边抽烟。
见到我,王顺急忙站了起来,在腚上抠了两下,把我迎进了帐篷。
我心想,他或许有湿疹之类的皮肤病,所以总喜欢抠腚。
进了帐篷,王顺点着柴油灯。
老七看到我提着一大包东西,顿时愣了。
我把东西一件件掏出来,王顺局促的搓着手,说:“唉呀,阿冷,你这么破费干嘛?”
说着,眼睛却盯着那些肉食,吞了吞口水。
我用余光在帐篷里瞟了一圈,只见条件十分简陋,看样子,这二人日子过的非常节俭,老七所谓的买肉,估计只是为了招待我。
我鼻子一酸,心头一热,打开一包‘五叶神’,一人递了一支,说:“二位大哥辛苦了,这些都是应该的,只是阿冷买不到比这好的东西,实在惭愧。
你们是张冬的兄弟,便是我阿冷的兄弟,只是张冬…张冬他…唉…”
我叹了口气,扭过头。
老七搓了搓眼睛,一拍大腿,说:“阿冷是个爽快人,只要不嫌我们是打鱼的,这个兄弟我们交定了!
来,去你妈的!
喝酒!”
肉的香气弥漫在帐篷里,刺激的人口水直流。
饿了很久,我们早已饥肠辘辘了。
往桌前一围,便大啃大嚼,象征性的举举酒杯,却谁也没顾上喝。
王顺一口气啃了五六只猪脚,十几块猪头肉,心满意足的点上一支烟。
深吸一口,香的‘滋’一下,闭上眼睛。
我吐掉一块鸭骨头,抹了抹嘴上的油腻,看了看二人,说:“问你们件事儿。”
“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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