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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容更真诚了点,看向王梅娘:“那王婶究竟找我有什么事?”
赵家门口果不其然很快来了几个热衷于围观八卦的人,王梅娘瞟了一眼,又咬了咬牙,拿起手帕抹着眼睛哭诉道:“珍珠啊,婶子对不起你,婶子也不知撞了什么邪,突然糊涂起来,传了你的闲话。
婶子悔得一晚上都没睡好,你叔也训了我一晚,说我不该做这等糊涂事,现在婶子诚心来向你道歉,你能不能原谅婶子一回?”
赵珍珠的笑脸立马变成了冷脸,好似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恨声道:“原来逼我去死的人,是婶子你啊!”
不等王梅娘说话,又快速地道,“我赵珍珠是和你家王梅有过矛盾,但我可从没害过她,就为了这么一点恩怨,王婶就要逼死我,王婶,你心怎么这么毒?”
她不会因为轻轻一句糊涂就放过王梅娘,她势必要给她扣上一个又爱记仇心又脏的罪名,这样有点想法的村里人都会绕着王家走,王家的路会越走越窄。
以后想害她的人,自然而然会想起王家的下场,如此,才会有所忌惮,也才算真正完成她的立威。
王梅娘气急,“珍珠,你胡说什么?我都说了我是一时糊涂,我根本不记得你和我家梅儿有过什么恩怨,你们小姑娘正是爱玩爱闹的年纪,有点小矛盾不是很正常吗?”
“这样啊,”
赵珍珠忽然笑了起来,往恨恨瞪着她的王梅瞅了瞅,冷不丁道:“上回我扯掉了你家王梅的什么来的?”
王梅娘脱口而出:“一缕头发。”
“哦,王婶不是说不记得了吗?”
赵珍珠不疾不徐地道:“这不是记得很清楚吗?敢情王婶刚才说的都是假的。”
王梅娘卡壳,脸色如调色盘不停变换着,好一会,她尴尬着强行找补:“我只是恰好又想起来了。”
赵珍珠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盯着她:“我已经不知道王婶哪句话能信,哪句话不能信了。”
她像是不想多谈这个话题,直言道:“如果这就是王婶的道歉,我想我没有必要听了,王婶走吧。”
王梅娘倒是想走,但怎么可能走?她现在就走的话,她顶着个又爱记仇心又脏又爱说谎的罪名,今后还有什么颜面在村里生活?她儿子王贵的亲事、女儿王梅的亲事怎么办?
赵珍珠,她算是恨死了她,也算是重新认识了她,和以前真的不可同日而语了,说起话来处处是陷阱,一稍不慎,就掉进去了,这不,她不就掉进去了吗?
王梅娘能想到的事,她女儿王梅也想到了,王梅刚才只是恨恨地瞪着赵珍珠,这会眼神则像淬了毒,恨不得把赵珍珠生吞活剥。
这个蠢货,什么时候变聪明的?为什么那些混混没要了她的清白、她的命呢?
王梅想着忍不住往韩文远那里小小地瞟了一眼,见他无动于衷,没有要帮她娘的打算,她咬着唇下了决心,重重地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然后往前走了两步,站到她娘前面,柔弱地哭了起来:
“赵珍珠,我知道你讨厌我,你以前就总来寻我的麻烦,我都说了我没有要和你抢韩大哥的意思,我也知道自己高攀不上,你为什么不信呢?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不会因此针对我以及我娘,是要我给你跪下吗?”
哦,原主情敌上场了,赵珍珠暗暗提醒自己要更加慎重一点,这绝不是个简单的主,没看到说哭就真哭吗?不像她,硬挤半天才能挤出几滴鳄鱼眼泪。
人眼眶可是湿漉漉的,充满着泪花,看着虽不到大美人那种梨花带雨的程度,但也有那么点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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