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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暮长不满道“这茶刚端上来。”
“大半夜喝什么茶,喝了睡不着觉。”
席暮长悻悻的放下茶杯“明日起程前办完。”
傅雪点点头“行,那你走吧。”
席暮长站起身来“娘子记得明日多睡会。”
傅雪“嗯”
了一声“我懂。”
反正文杏是没听懂他们这些跳跃性的对话,只觉得自己过于愚笨。
席暮长踏出傅雪的房间,就见对面往前院去的廊下,卫子卿正抱臂倚在廊柱上,脸上看不出表情。
席暮长往前院走,两人目光都不相会,经过卫子卿身边时,卫子卿突然开口“茶好喝么?”
席暮长想起那一口未用的热茶,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嗯?”
卫子卿扯开一抹假笑“晚上喝茶,当心睡不着觉。”
席暮长瞪着眼,觉得这话听着耳熟,有些生气“不劳卫大人关心!”
他抬脚欲走,突然又顿住,左右望了望,发现他安排值守的人一个都不在,于是问道“怎么?卫大人打算亲自值守后院?”
卫子卿侧目看了看他,轻飘飘的说“有何不可?”
席暮长眯起了眼“长夜漫漫,恐卫大人寂寞,要不我陪着您。”
卫子卿极轻的呵了一声,转身便走,边走边说“我困了,有劳陆兄了。”
席暮长阴着脸在原地站着。
过了好一会,才有十二名凌云卫鱼贯而入,见到他躬身行礼“大人。”
席暮长冷冰冰问道“刚才都做什么去了?”
十二人面面相觑,一人小心翼翼的回他“大人忘了,您叫我们戌时起轮值(晚上19.00-21.00)。”
席暮长一滞,文杏去唤他时,他以为傅雪要回应他的思念了,一时高兴,把安排好的时间往后推迟了半个时辰。
结果连茶都没混上一口。
……
次日一早,卫子卿在前堂用早食,他左右看了一圈,没瞧见陆奇年的身影,瞧见陆奇年手下的人问道“陆大人呢?”
那人躬身一礼“未曾见到,他房门紧闭,想是还未睡醒。”
卫子卿皱起了眉“荒唐,寅时(凌晨3.00-5.00)起身,卯时(早上5.00-7.00)训练,出门在外,不需他寅时起身,也不该辰时(早上7.00-9.00)还在睡,眼见着要起程了,都等他一个人不成?”
那人不说话了。
卫子卿甩了披风又去了后院,结果见到文杏守在门外,问道“娘子还未起身么?”
文杏福了一礼,摇了摇头。
卫子卿额角一跳,心里竟起了荒诞的想法,怀疑陆奇年此刻是不是在明负雪的房中。
他站在那里不言不语,心中天人交战,若是能当场撞破他二人的奸情,以步天行的德行,未必会叫明负雪死,但陆奇年么,定是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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