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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琼轻咬着红唇,不知怎的,突然想到那神秘的东院。
阿瑶脚步轻快从侯府出来,她飞速上了马车,阿慎便挥动鞭子启程。
阿瑶坐稳,迫不及待道,“姑娘刚刚瞧没瞧见宋御医,我躲在一旁看得清楚,他拿着姑爷的令牌进府的。”
指节攥着细细的扇柄,用力到发白,温琼缓缓合上眼,克制住自己四处飘散的思维。
眼下回府才是最重要的事,姑娘好不容易打起精神来,宋嬷嬷拍板盖章,“莫急,待回府再去打听罢。”
皇城极大,侯府到温府约摸小半个时辰。
温母听闻温琼来时,高兴的连忙起身,“伯清,你且在这儿与临书坐着喝茶,我去迎迎你妹妹。”
温伯清懒洋洋嗯了一声,翘着二郎腿嵌在椅子上,手握折扇漫不经心地轻摇着,一派慵懒恣意贵公子的模样。
只是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却时不时望向庭院外。
坐在他身侧的一袭石青锦绣羽袍的清隽男子忍不住笑道,“温兄若是想去接妹妹,大可不必这么客气留在堂中陪我。”
温伯清闻言轻瞥他一眼,“你好大的脸面,还值得我陪你坐这儿喝茶,只不过是我母亲路上唠唠叨叨,我跟过去那才叫做陪衬。”
“喝茶喝饱了吧?”
他一脸嫌弃,催促道,“赶快回去给我赚银子,在我这个东家面前还装模作样,尽会偷懒。”
“温兄这么说可就生分了,你我怎能是上下部属的关系。”
许临书斯文的卷了卷袖子,开始认真的掰扯,“你忘了,那日走出考场若不是我手疾眼快扛住了你,你是不是要一头磕在台阶上?”
“若不是我及时送你去了医馆早些看病,你怎能赶在殿试前病愈,还安然度过殿试,对吧?”
“明日可就要放榜了,你若中了前三甲,这里头可有我一份功劳。”
这厮实在太吵太能说,活像是长了三张嘴,温伯清干脆将折扇一合,作势狠狠敲在他手腕。
而清隽书生迅速躲开,笑吟吟端起茶盏来,“温兄,你这样待我,我可要同温伯母告状了,她若知晓你打算弃官从商”
“你再说一句?”
丹衣青年似笑非笑凝视着他。
许临书轻咳,喝完一口茶,颇为识相,“在下这就回去当牛做马。”
温家嫡女回娘家,他一个客人再待下去那可碍事极了。
温伯清颔首,命小厮余鸣送他离府,又唤来婢女去吩咐后厨准备一些嫡姑娘爱吃的点心来。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终于听到正堂外传来隐约的谈笑声。
尤其他母亲,听那上扬的语调都能想象出她脸上笑意多灿烂,温伯清稳坐了半晌,终是忍不住起身走出堂内。
他一袭肆意张扬的丹衣站在檐廊下,一手背于身后,折扇一展在胸前轻摇着,瞧着挽着手慢步而来的母女俩,咂舌,“果真是远香近臭啊。”
温母一袭檀色对襟大褂马面裙,端的是身为主母的庄重优雅,闻言却是没好气道,“怎的,就你这快双十的青年了,不相家议亲,也不与同龄人游玩打交道,要么在院里连门都不出,要么一两日不着家,还想我对你有个好脸色?”
温母越说越气,捻着帕子的手拧了下他的胳膊,“若不是即将放榜,你母亲手中的家棍都要忍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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