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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枫进京后见到了徐逊,他刚从牢里放出来,他是和岳父一起被关的,“先帝死的蹊跷,我们原本就质疑太子,然后就被关了,也幸好躲开了后面的糟心事。”
“倒是巩家,一路见风使舵,安然无恙,唉!”
徐逊说的巩家就是当初要和他结亲的另一家。
苏晚枫道,“如今咱们王爷当了陛下,这些小人得不了好,只是之前这么乱,陛下也得顾及名声,都是暂时的。”
叶明朗终于有了正式官职,他是察校司统管,直属皇帝管辖。
苏晚枫入了户部,成了一个侍郎,也就是四品官,季山和封丹鹤等人去了其他部门,官位都不太显,但明眼人都知道,这些新帝的心腹将来肯定是要高升的。
严大壮接管了皇宫防务。
罗树生都得了一个闲职。
景盛帝基本没什么动作,以安抚稳定为主,众人也渐渐安心了。
后宫,景盛帝的大内侍让人捧着三样东西来到王妃面前,一瓶酒,一把匕首,一根白绫,“娘娘,您该上路了!”
王妃面色煞白,景盛帝登基,王妃的娘家人想尽办法接近她,却不知道她内心有多惶恐。
景盛帝如果只是个藩王,或许还能容她活命,现在当了皇帝,景盛帝是绝不会容忍她的。
王妃泪流满面,哭求道,“公公,让我见陛下一面,求求你了!”
大内侍叹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娘娘既然不愿意选,那就奴婢替您选吧!”
他手一挥,两个小太监过来架住王妃,大内侍拿起酒瓶,捏开王妃的嘴,就把一瓶酒全都灌了下去。
王妃咳嗽哭泣,脸都花了,她很快就觉得浑身无力,脑袋发晕,头一歪倒下了。
大内侍看了她半响,手一挥,“抬走!”
当王妃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在一间小屋里,一个婆子守着她,看她醒来,婆子就道,“娘子总算醒了,这大夫的药倒也有用。”
王妃一脸懵逼。
婆子把一个包袱递给她,“娘子快看看,可少了什么。”
王妃懵懵懂懂的打开包袱,看到了身份文书等物,在这些上面,她是个无子的寡妇,立了女户,里面还夹着五百两银票。
她也看到了自己的打扮,一身半新不旧的衣裳,头上只有一根银簪子。
婆子笑盈盈道,“可有少什么?”
王妃抬头,她看着婆子的笑脸,张了张嘴,想说自己是皇后,想说自己的娘家是谁家,但她没有说出来,最后呐呐道,“没有,没少什么……”
婆子继续道,“那就好,这里是穗县,离京城两百里地,也是个安稳所在,娘子既投亲不着,在这里落脚也是好的,你自己看着办。”
王妃低头不语,眼泪一滴滴淌下来,他已经仁至义尽了,如果她还要贪心,那就是自寻死路!
王妃不想死,那从此以后她只能是这个叫安小菊的妇人。
若是当初自己能忍得了清苦和诱惑,如今该多么风光,只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没过多久,这个叫安小菊的妇人就嫁了人,是个家有薄产的鳏夫,家中有两个儿子,安小菊嫁过去没多久就有了孕,生了个女儿。
她到死都未说出自己曾经的身份。
王妃病逝根本没引起多大的风波,很多大臣们甚至还庆幸,皇后位置腾出来了!
王妃的娘家也不敢质疑,他们更怕皇帝清算他们家,毕竟当初他们对九皇子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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