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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叔神情凝重。
这个问题看似有很多种解释,但张缇却倾向于那个最坏的。
那些入坊的女子都去哪?
会这么想也是有原因的,只因张缇在邵国时,就听说有女子莫名失踪的事情,进入虞国境内后,也听说了类似的事情,两国的案件细节竟然惊人相似。
她多年生活于市井,这些事可能不会被那些大人物知道,但却逃不过张缇的耳朵。
她会将两国的事情联系起来也是因为她此次来虞国出使,如不然,没有人会想到两个敌对的国家间会有这样相似的事情发生。
张缇听荆叔说完低头沉思,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手都在颤抖。
她说:“过几日我去探一下。”
声音也在发颤。
“邵国有,虞国也有。
究竟是谁能把手伸那么长,在两国境内肆意妄为。”
张缇有些激动。
荆叔不放心说:“郎君还是我去吧。”
张缇摇摇头,“你去容易被发觉。
别忘了,我是女子,女子出现在乐安坊哪里都不违和。”
她伸出手,看着自己纤细的手指上因常年做木工而留下的老茧,褪去红妆七载,连她自己都要忘记自己穿女装是什么样子了,她莫名有些不安。
张缇会主动插手乐安坊也不单单是为了勘破女子失踪的疑团,更是因为她认为,在虞国能有那么大势力做出这种事的人很有可能是晋王。
而晋王,就是让她家破人亡的最大嫌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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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夜里,张缇在乐安坊订了个雅间,并吩咐荆叔守在门口,不让外人进去。
不多时,她便换装成了坊中的蒙面雅妓顺利出了雅间。
多年不穿女子的服侍,她还有些不习惯,好几次险些被裙子绊倒,头上的珠翠也叮叮作响,吵得她头疼。
乐安坊实在是过于大了,张缇为了不引人瞩目,小心躲着人走。
夜里的乐安坊更是热闹非凡,此时正值华灯初上,坊中客人已经多了起来。
听曲的,看戏的,说书的,投壶的,人声鼎沸。
张缇很好融入其中不惹人怀疑。
但是越往乐安坊的后面走,人就越少,渐渐的,路上随处可见的侍女都没了踪影。
黑夜的寂静在此时才悄然显现,张缇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前面,依稀可见后园的围墙,唯一的门口有四个武夫护院。
张缇停在一棵大树后不敢上前,她蹲坐在树后,倒了春寒的夜里很冷,她往手上“哈”
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手指关节,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方形木匣子。
只见她手指翻飞,手指纤细却很有力量感,不多时,也不知道她是按到了什么隐藏的关窍,木匣子变成了一只手臂长的鹰。
张缇满意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杰作,扭动了鹰身后锁扣,木鹰立刻振翅动了起来,木头做的鹰像是有了血肉。
她将鹰往天上一抛,木鹰振翅飞走,飞向了不远处花园的方向。
不久花园那边就传来了侍女的喊叫声:“走水啦,紫藤花架走水啦!”
张缇见那四个武夫中三个忙跑去救火,还剩下一个武夫留下护院。
只剩一个人那就好办了。
“啪嗒”
一声扣动机关,银针应声倒地射出,直接射在了武夫的脖颈处,武夫倒地。
张缇推开了后园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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