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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远笑意加深,心道,用一个头颅来换一件皇帝穿过的衣服,不亏吧?这个头颅,至少能还值不少金银。
但他还没提出要求,顾元白就道:“滚出去。”
薛远笑意一僵。
顾元白面色不变,既没有怒气也没有欢喜,他不去看薛远手中的头颅,而是直视着薛远的双眼,淡淡道:“薛卿,要么你滚出去,要么头颅滚出去。”
薛远“呵”
了一声,反手就把头颅扔个了侍卫,让侍卫给拿了出去。
转过头来时,还对上了侍卫长怒目而视的目光。
那目光好像就是在谴责薛远这行为有多么恶劣一样,薛远假笑地勾起唇,“圣上不喜欢臣献上的东西?”
怎么这么挑呢。
一身肉的老鼠不喜欢,价值千金的头颅不喜欢,那到底喜欢什么?薛远想了想府中门客让他送上的什么玉件和孤本,心道那玩意有什么好的?但是他余光一瞥,就见到圣上抬手摸上了桌上的羊脂玉。
白玉一般的手摸着细润绵软的白玉,一时分不清哪个更为漂亮。
甚至在羊脂玉的衬托下,圣上的指甲都显出了淡淡的粉意。
薛远看了一会儿,移开了目光,可是过了一会儿,又不自觉往圣上的手上看去。
……还挺好看的。
要是玉在细长些,五指握上细长的玉,那就更加好看了。
顾元白没有乱说,薛远这次可真是在京城大出风头了。
他这个三日半的剿匪行动震惊了许多人,上上下下不知道多出来多少的眼睛盯在了薛远的身上,茶余饭闲之空谈论的全是这场快得惊人的剿匪行动。
跟着薛远一起血洗了整个王土山的士兵,当天杀疯了眼的时候还好,一股子气都凝在一起,只想着立功、杀人。
等第二天睡了一觉起来,回过神了,里头的人都吐了一半。
他们比秦生带的那队杀的人还要多,还要疯。
虽然这会很丢人的吐了,但他们的身上,已经有了一股初露锋芒的煞气刀锋。
薛远负责打下这三座土匪山。
剩下的后续,就需要顾元白来动手了。
在安排他们劳役之前,得必须搞清楚一件事。
这么多的土匪落草为寇,到底是什么原因?他们是从哪里来的土匪,当地的吏治到底出了什么样天大的问题,才能逼得这么多人抛下田地,成为人人唾弃的匪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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