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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想了想,道,“这事你先别声张,等我问过四爷爷再说。”
菊花婶回去后,梨花没有立即去找老村长,而是喊赵广安,“阿耶…”
她不怎么在村里溜达,光是名字也无法跟人联系起来。
“阿耶…”
赵广安的声音从牛群里传来,“来咯。”
有一头牛病了,赵广安怕会传染,一头牛一头牛的检查,梨花一喊,当即摘掉口鼻上的布走了过来。
“啥事?”
“给我念念册子上的字。”
赵广安身上沾了牛的味道,臭熏熏的,和梨花保持两步远的位置道,“不好吧?”
这种活,一看就是偷奸耍滑的人干的,尽管他很喜欢,但不合时宜,“你大堂伯带着人挖茅坑呢。”
他光明正大的偷懒会被人诟病的。
“所以才让你过来啊。”
梨花翻转册子给他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字。
赵广安这才想起梨花大字不识一个,当即朝远处喊,“刘二,你检查一下粪便,我给三娘念字。”
“……”
梨花扯他衣摆,“小声点。”
“好。”
手里的布一扔,一屁股坐在梨花身旁,“来,我看看。”
“赵盛茂,四十五岁,赵盛庄,四十二岁…”
“你慢点,赵盛茂是大堂伯吗?”
“嗯,你大爷爷家的大堂伯。”
想到闺女不知道堂兄弟们的名字,他边给梨花念名字边告诉她是谁,离得近的直接指给她认。
“你弄这个干什么?”
“分配活计。”
赵广安想到老太太,在村里时,无聊了就编编草鞋,嫌闷就找人来家里说说话,出来后好像一直很忙,都没怎么闲过。
老太太怕是也想干活的,“你阿奶也要干活吗?”
“要。”
梨花没有任何保留的说,“阿奶和四奶奶辈分高,让她们监督人干活。”
“这活不错,我呢?”
“你照顾几头牛就行了。”
任何事都得循序渐进,赵广安自幼没干过农活,突然安排体力活给他,身子吃不消,梨花说,“除了照顾牛,你还要进山挖野菜。”
赵广安欣然接受,只要不挖茅坑,其他事他都能做。
他接着往下念,念完谷雨刚上族谱的赵霄正好晌午。
山坳凉快,时不时有风吹来,不让人觉得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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