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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何吏刚想准备把孩子递过去,那秃头却从窗台上一头栽了进去,先通的一声巨响,又咣的一声脆响,然后是稀里哗啦一阵乱响。
萧何吏扭过头闭上眼,仿佛这样心里能好受一点。
好半天,才听见里面的秃头悉悉索索地爬起来,不知又碰翻了什么东西,叮叮当当又响了一阵。
不过最终秃头还是摸到并打开了灯出现在窗前了,萧何吏犹犹豫豫地把孩子递了过去,又把手缩了回来,不放心地问道:“你行不行?不行的话我进去!”
“没……没……问题……没……”
秃头含混不清地嘟囔着。
萧何吏小心翼翼地把孩子递给了秃头,看着一大一小上了床,这才放心地回屋,躺在床上,却睡不着,耳朵老是不自觉地向隔壁伸着。
许久,那边也没什么动静,萧何吏这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陈玉麒便把萧何吏叫了起来,两人穿过废墟来到一处卖早点的摊点坐下,要了半斤油条、两个鸡蛋和两碗豆浆。
陈玉麒边敲破蛋皮边对萧何吏说:“你胆子真够大的,那家伙一看就是道上混的,你也敢打?”
萧何吏一听,也稍微感到有点后怕。
昨天晚上是因为连生气加醉酒,没有考虑那么多,现在回想起来,那醉汉如果随手拿出把刀来乱捅,或许真够他受的。
“唉,都是昨天那点酒闹的,武松喝酒打虎,咱喝酒打秃子,哈哈……”
萧何吏觉得有趣,哈哈大笑起来。
陈玉麒白了萧何吏一眼:“还有心思扯,晚上回来注意点,要是秃子寻事,实在不行就给他赔个不是,别跟这些人纠缠。”
萧何吏心里很不以为然,从小受的欺负多了,什么人没见过,什么打没挨过。
挨揍可以,但不能露怯,这是萧何吏的一条原则。
“听见没有?”
陈玉麒苍白清高的脸上满是不放心。
“其实,惹着秃子我不怕,惹着段……”
萧何吏叹了口气,没有再继续说出去。
“段文胜怎么了?”
陈玉麒不屑地撇撇嘴:“一个破副科长你怕他干嘛?也就你天天听他的!”
“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能跟你们比吗?!”
萧何吏心烦地摆摆手:“不说了,不说了,吃饭!”
陈玉麒眼神复杂地看了萧何吏一眼,轻叹了一口气,低头吃起饭来。
两个人来到单位,段文胜正在拖走廊。
陈玉麒仿佛没看到一样,自顾地走了过去。
放在平时,萧何吏一定赶紧过去接过拖把,但今天他只是脚步稍微顿了一顿,就学着陈玉麒的样子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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