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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缓缓睁开眼睛,那明晃晃的水晶吊灯在我眼前摇曳:“什么东西糊了?”
那股蛋白质的焦糊味弥漫在空气中。
身后厨房里的黄凉抱歉地说:“你醒啦?楠珂在教我做炸鸡翅呢”
“炸猪排是这个味儿?”
我揉了揉眼睛,槐难正坐在我旁边,看着我,眼神有些疲惫,难道是我刚才睡着的时候,在发什么疯?虽然他看起很疲惫,但还是那么可爱
“是鸡翅!
鸡翅!”
黄凉怒喊,作为我没认真听她说话的抗议。
黄凉的手机里传出了楠珂的声音:“哥,你睡糊涂了吧?”
楠珂又背着我跟黄凉视频了我反怼她们:“什么鸡翅啊?这个味道,你们是在烧柴火吧?”
黄凉不服:“下锅的时候火大了点而已,比你连水都不会烧的强!”
是是是我连水都不会烧,我是个小废物我揉了揉太阳穴,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槐难,他整个人靠在沙发上,手抵着自己的前额,好像很累的样子:“你怎么了?”
不应该啊,他怎么会比我搬尸体还累,再说了,刚才那只是我的梦,梦里的又不是真实的他。
他长吁一口气:“没什么,最近工作有点多,太忙了,没好好休息”
“你们家是做什么的?这么忙?”
我好像问了一些不好随便问的事情,但是真的有点好奇。
还好槐难没把我当外人:“做建材的”
就是他这个答案做建材的,现在都开不了工有这么忙吗?可能他还是没太把我当自己人
我准备去看看黄凉做的鸡翅到底多黑,但起身的那一刻,双腿的肌肉竟然酸疼的不行,屁股还没离开沙发,又坐了下去。
槐难见我站不起身子,忙起身问:“怎么了?肌肉酸痛?”
肌肉酸痛,好专业的叫法我摇摇头:“可能真的是黄凉的床垫太软了,我今天在客厅睡沙发吧睡两天应该就没事了。”
看槐难的表情,应该是没信,或者他心里有他的答案笑死,我的身体状况,他有个屁答案他起身把我从沙发上扶起,好像我也不是瘫了,就是周身疼痛,像被打了一样,又像久不运动突然跑了一千米的第二天早晨
他扶起我后,还怕我再倒下去,我摆摆手:“没事,我没残废”
被我这么一说,他才慢慢放开我的手。
我俩走到厨房,黄凉已经把火关了,油锅里一锅像树皮一样的东西,我皱着眉头,问黄凉手机中的楠珂:“这是你教的?”
没等楠珂说话,黄凉就狡辩:“不是她教的,她教的不是这样的,是我自己没把火关小”
正吵着,槐难挤了进来:“没全黑”
说着,用筷子把鸡翅夹了出来,再拨开深褐色外皮,外面的面糊被炸糊了,但是里面的肌肉还是鲜嫩多汁的:“把外皮剥开还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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