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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衡之很轻地含了含她的唇瓣,吻得温柔缱绻。
“那等明晚。”
-亦泠又一次被亲得五迷三道,乃至于她手里的平安符还是没能送出去。
等谢衡之走后,她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床上,看着头顶的承尘,一阵晕头转向,想着那句“那等明晚”
。
等明晚什么?明晚要干什么?很忐忑,又莫名有点期待。
辗转一夜后。
到了第二天,亦泠迟迟没等到谢衡之,倒是等来了刀雨。
她像以前那样唤了一声“夫人”
,亦泠扭扭捏捏地还有些不自在。
紧接着,刀雨又递来一个包裹。
“这是什么?”
亦泠问。
“大人的换洗衣物。”
刀雨说,“大人让属下交给夫人的,他说他晚些时候过来。”
亦泠:“……”
还真把她家当他家了啊。
交了差,刀雨便要回去复命。
转身的时候,亦泠又问:“今日外面怎么样了?”
“暂时没什么。”
刀雨说,“处处都有士兵巡查,有些商户也陆陆续续开了门。”
看出亦泠的意图,刀雨连忙又说:“不过夫人您还是再休养休养,等彻底安定了再出去也不迟。”
刀雨这么说了,亦泠自然不会执意出门。
只是一个人枯等的时日太难熬了,她把谢衡之的换洗衣物塞进了柜子里,又把屋子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
接着半躺在床上翻了许久的话本,抬头一看,也才申时。
晚些时候到底是什么时候啊?亦泠蔫蔫儿地想着,突然,有人在外面喊她。
不是谢衡之,也不是来要说法的穆峥。
是许久未见的秦大娘。
“您怎么来了?”
亦泠很惊讶,“最近外面乱,您千万要注意安全。”
“不碍事,现在外头到处都是士兵,安全得很。”
秦大娘不是空着手来的,带了许多吃的,“这么多天了,再待在家里我可要憋坏了。”
进门后,她立刻把自己炖的肉汤端了出来。
“听说那日你受了伤,如今怎么样了,好些了吗?这是我给你炖的汤,你快喝点补补身子。”
“我已经好多了。”
亦泠给秦大娘上了茶水后,说道,“四娘怎么样了?一切都还好吗?”
“都好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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