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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遇上了,反正不能跑,得虚张声势——到时候,她张牙舞爪挥动铁锨,没准熊还怕她呢。
走着走着,不远处的泥壤积雪间,炫光一闪。
肖芥子陡然止步,她站了会,变换角度又看了几次,确信那儿有闪亮的玩意儿,这才小心翼翼靠近。
靠,见鬼了。
不,见鬼了都没这么稀奇,居然是一枚钻戒,大钻戒!
肖芥子纳闷地看看周遭,俯身捡起来看。
没错,是一枚钻戒,爪镶,标准圆钻形,目测至少5克拉。
这么大的大钻,如果成色好点,得几百万吧。
她调了下头灯的光,又仔细而飞快地端详了下。
很遗憾,不值几百万,钻石有净度分级,理论上,越干净纯粹越好,一般要动用十倍放大镜观察,级别从LC(镜下无暇),VVS(极微暇),一路到P(重瑕疵级)。
P级指的是都不需要借助放大镜,肉眼就能看到大的缺陷,这样的品质,压根都不建议拿来镶嵌。
这一颗就是典型的P级,白瞎了5克拉,这么大,估计五万都没人要。
肖芥子举着钻戒,环视身周,小声问:“谁丢的钻戒啊?”
不敢太大声,怕招来熊或者狼。
没人应,看地上,虽然偶有残雪,但基本盖不住地,行走的痕迹并不明显。
她想了想,把戒指往地上一丢,说了句:“我可没拿你东西啊。”
这种野外无人处的莫名“横财”
,她可不稀得捡。
她拎着桶,如姜红烛吩咐的,继续往林子深处走,一心挖自己的泥。
……
又走了一段,确信已经够偏僻了,选定一处把铁锨插下,又脱下外套,挂在就近的一棵树杈上。
正撸袖子,突然“咦”
了一声,伏下身子去看,然后自腐叶枯枝和湿泥间,小心翼翼拈出个东西。
又是钻石!
这一次的小一点,只2克拉左右,但干净明透,更重要的是,这是颗粉钻,看形制是粒耳钉——这要是颗天然钻,得好几百万吧。
这谁啊,一路进来,并没见到什么方便的人,反而接连遭遇两颗钻石,是别克车主扔的吗?
一次是偶然,两次,总有点彼此注定有瓜葛的小必然在里头。
肖芥子来了好奇,她仔细查看了一下地上的痕迹,选定一个方向,攥着铁锨,蹑手蹑脚地继续往里走。
只走了一小段,就再也不见任何痕迹了,她站了会,抬头四顾,某一个瞬间,猝不及防,一声尖叫,差点就把铁锨迎头甩砍过去。
有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穿一身笔挺的黑西服,打领带,正趴在一棵老树横出的、离地两米多高的粗枝桠上。
试想一下,乌漆麻黑的密林,本就战战兢兢,一抬头,灯光掠处,冷不丁看到一个条形的似人生物、大虫子一样贴着树桠趴着……
肖芥子缓过来之后,破口大骂:“你是不是外面那辆别克车的车主?你有病啊!”
边说边大踏步走过来。
没错,不是鬼,是个人,模样还挺儒雅,一定新刮过脸、理过发,捯饬得很像新郎官。
不是,真的就是新郎官,他西服胸口别了朵“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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