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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战之际,东海大儒闻夫子带来皇极天光阵的阵图,以太祖为阵枢,左握星髓、右持龙雀,三教高手联袂结阵,一举斩落神鸦。
随即太祖单骑登临渭水桥头,舌绽惊雷、刀引天光,喝退突勒大军。
此后那枚星髓与大夏龙雀一同被收藏在禁中府库。”
阿芙听完这番讲述,想象一下那激战的场面,即便是她也感到一丝弱小无力。
阿芙本人在前朝攻略江南之前便已躲入古墓中休眠,几十年前才再度出关履世,所以并未亲眼见证大夏开国的战事。
“安屈提欲借星髓而得长生不朽,此事我也听楚中丞说了,的确有些意外。”
冯公公嘴角微勾,轻笑道:“此人如斯神通,怎的眼界这般狭隘?”
阿芙补充道:“就连他在西域的十多年经营,也尽是唬骗他人。
安屈提自己根本就不曾信奉祆教,编造一堆伪经,聚拢一伙不成气候的贼寇,活该最后事败身死。”
冯公公言道:“当年我就觉得安屈提这人不可靠。
他的法术是很高明,但对于如何经营筹划、施行谋略,好像知之甚少,全凭法术蛮干。”
“他一门心思都在法术上,反而变得不通人事了。”
阿芙以手支颐,若以佛门之论,安屈提可真是一个大痴人,善智和尚当初评价倒也不算全错。
“可程三五却能够三拳打死安屈提。”
冯公公将话题拉回来,曾经与安屈提交过手的他,一下子也无法想象,究竟要何等高深的武艺才能如此轻易打败安屈提。
“当时程三五像是变了性子,但他平日里就是一介俗人。”
阿芙叠腿而坐,手指敲点扶把:“此人来历绝不寻常,有一件事我没跟楚中丞说,程三五应该就是十年前河阳血案的凶手。”
“是他?!”
冯公公这下脸色为之一变,拿起程三五的画影图形看了许久,然后又拿起苏望廷那一份,沉吟道:“陆相这是早就查到凶手,故意将他收容在西域,远避追缉。”
当年内侍省无论是人手还是规模,尚不能与如今相提并论,因此没有深入参与调查。
但不论怎么讲,河阳县开国伯孙氏一家灭门惨案,可谓是震惊朝野。
那段日子阿芙在外地办事,后来也是听人提及,说那凶犯途径京畿道时,京兆府、十六卫、南衙北司俱是如临大敌,长安封城七日,各县城门紧闭、行人绝迹。
可除了几次零星截杀,最终也没能抓到那血案凶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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