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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慎回得也很客气。
送完南夏,他开车原路返回,再去送温聿秋。
将人送到餐厅后,门口的接待员上前毕恭毕敬地打开后座车门,温聿秋躬身下车,风衣被吹起一角。
陈妄时早就订好了包厢等他过来,门被侍者打开,温聿秋裹着一身寒气从外面进来,眉眼清贵。
脱了外套坐下,温聿秋瞧见他准备的菜品,虽精致却分量极小,看上去十分寒酸,还当他是故意为之:“拒了佳人的邀约过来,你就给我吃这个?”
“什么话,这是店里的新品,叫你试吃的。”
应完后,陈妄时品出几分不对劲来,“哪位佳人,看你这样儿,总不能是铁树开花了吧。”
打趣完,见温聿秋不答话,陈妄时心里痒痒:“说啊,女朋友?”
他思及什么,淡淡应道:“不算。”
眼前浮现出南夏清丽的身影,连同初遇那日她绿色绸面的旗袍在他心头摇晃,只是这丝躁动很浅,浅淡到如同绵绵细雨落入湖面,掀不起波澜。
温聿秋想,到底是他的秘书,没有吃窝边草的道理。
陈妄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也就没怎么追问。
两人等菜的时候聊了会儿,陈妄时听了今日的事儿,笑道:“那几个老家伙难缠得很,好不容易爬到那位置你给人调离了,能不找你麻烦吗?”
他仍旧是平日里的浪荡语气:“可怜了我们南秘书,因着你倒了次霉。”
温聿秋听到“我们”
两个字,知道他的脾性,什么人都要招惹:“缺秘书自己找去,别什么人都成你的了。”
陈妄时瞧他那小气劲,好像生怕自己霍霍了他秘书似的。
饭后去了台球厅娱乐,温聿秋漫不经心地用巧粉擦拭球杆,这才进入主题:“你最近做了什么,勾得沈西音对你神魂颠倒?”
陈妄时知道这个小姑娘,因着温聿秋的面子对她几番照顾关心,谁知招来对方狂热的追求,他本来就觉得难缠,听到温聿秋这兴师问罪的语气觉得哭笑不得:“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偏见?怎么一定是我做了什么?”
温聿秋望他,虽没说话,眼神却仿佛写着:你确定那是偏见?
陈妄时看出他的言外之意,“啧”
了声:“就算是我做了什么,也只能怪我长得好看。”
他一副无奈的模样:“你也知道,长相这东西父母给的,没办法。”
温聿秋轻笑了一声,也没因为这话生气,只是俯身瞄准台球:“那我就等着你做我的妹夫了。”
这下给陈妄时吓着了,他口嗨归口嗨,怎么还扯到结婚上去了:“等会儿,你放心我做你妹夫?你也知道我什么德行,不然也不会和你做兄弟。”
这话骂得属实有些脏,温聿秋也没生气:“既不想跟我成一家人,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
前几天小姑娘过来求着我促成你们两家的婚事,被我敷衍过去了。
她心思单纯,想一出是一出,而你心里住着人,你们俩不合适。”
陈妄时是京城圈子里出了名的浪荡,他以为温聿秋多少拿这点说事儿,却没想到温聿秋那样了解自己,上来就掀开了他的伤疤,叫他一时间疼得无法否认。
他难得认真了几分,从烟盒里抽出根烟,想起什么,没抽,轻声道:“你放心,我会解决这事儿的。”
一月的京市掀起寒潮。
得了空,南夏去书店买了几本经济学和法语的书学习。
前些日子她午休时翻看视频时,温聿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他并未和她产生肢体接触,可不近不远的距离仍旧让她不能忽视他身上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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