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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岳明白了,冷冷地?笑:甘愿受罚,可不愿意受这种罚,嫌丢人是吗?
卫朝荣默然无声。
他像是一方不会说话的顽石,沉默又固执得可笑。
枭岳怒不可遏,反倒越发冷笑,蓦然出手,当着所有人的面,碾碎了他身上的每一根骨头。
“你的骨头有这么硬。”
枭岳说,意味莫名?,“那就看看是不是比妖兽的牙口更?硬。”
卫朝荣被枭岳丢死尸一般丢在妖兽遍布的莽林里。
曲砚浓找到他的时候,他满身是血,歪歪斜斜地?靠在一块凹凸不平的石头上,仰着头,面无表情地?望着高大树冠间露出的狭小天空。
他身上没有一点力气,背脊也不那么笔直,形容如此狼狈,除了被枭岳打断的骨头,身上还大大小小增了许多伤口,腹部开?了个大口子,连五脏六腑也依稀可见。
听见她的脚步声,他也没反应,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还没死呢?”
曲砚浓故意说的很难听。
其实她在枭岳离去后?,就进了莽林,不间断地?找了他三四天。
卫朝荣听到她的声音,才像是回过神,一点点地?回过头,定定地?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低低说,“是你。”
曲砚浓莫名?很不高兴。
“你以为?是谁呢?”
她反问。
卫朝荣很淡地?笑了一下,“我?以为?是来杀我?的人。”
曲砚浓冷淡地?说:“不错,我?正是其中的一个,专程过来杀你的。”
卫朝荣坐不住一般歪歪地?靠在石头上,望着她,“你不想?杀我?,你是来帮我?的。”
曲砚浓站在他面前,垂首俯视他,“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卫朝荣喘了两口气,疼痛似乎让他连呼吸也困难,可他还是很平静,“大约是因为?我?心里希望你会来。”
曲砚浓更?加咄咄逼人,语气冷锐,“我?凭什么要来?”
卫朝荣断断续续地?笑了。
“我?想?不出来。”
他低声笑着,黑曜石般的眼?瞳静静地?凝视着她,“那你为?什么要来?”
曲砚浓没有回答。
她问他,“你为?什么要触怒枭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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