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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看到吹风机。
」他突然说道。
「啊?抱歉,我没想到你那里没有。
我房里有,这就拿给你。
」她起身,终于「自然而然」的脱离他几乎打算在她脸上定居的魔爪。
她说完话后就立即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步速很快,就像在竞走,彷佛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
月黑风高,万籁俱寂,孤男寡女……
这些字眼在此时此刻,很不恰当的化为走马灯在她脑海里转来转去,让她心慌意乱,恨不得立即将他打发掉。
当她的手碰到梳妆台上的吹风机时,身后……很近的身后,近到她的秀发被他的气息轻轻拂动,传来他的声音,并探过一只手,盖在她抓着吹风机的手上。
「就在妳这儿吹干吧,妳帮我。
」然后,他在她颊边印下一记亲吻,她石化,很失礼的瞪向镜子里那个站在她身后的男人,脑袋彻底当机,什么反应也没办法有。
再然后,这个王家大少爷、未来孙家姑爷、孙湉湉的合法未婚夫,就这么大剌刺的坐在她的椅子上,指挥她的动作,享受她的服务。
最后,也分享了她的床、她的被子。
就在她长时间的石化中,他顺利登堂入室,连招呼也没打一声,侵略得自然而然。
如果问孙湉湉的看法,她会说:这叫乘人之危!
孙湉湉正常的睡眠时间是八个小时。
照理说,在昨夜的经历与惊吓过后,又将近午夜两点才上床,第二天就算一直睡到日正当中也是很正常的。
可她没有,她是很累,但却没有办法真正睡着,于是在七点就醒来,不足五个小时的睡眠让她一双向来黑白分明的眸子爬满血丝,在在写着疲惫的讯息。
她应该努力让自己再睡过去的,但那张雪白舒适的床却再也吸引不了她,她几乎是用跳的逃离那张床,彷佛那是一张钉床。
从已经无人的床上落荒而逃也就算了,她还很没志气的连忙打量自己身上的衣服……
噢!
……老天,她竟然穿着家居服睡觉:……还有,幸好,它们都还在该在的地方,连扣子都没松开一颗。
虽然她起来得很早,但王子齐比她更早。
她以为自己整晚没有真正睡着,却不知道他是何时起身的。
难道……他其实整晚都没睡?
王家的佣人在清晨六点半送来了一只行李箱,是宜平收的。
宜平说她将行李箱提到二楼起居室时,就看到王子齐坐在沙发上使用他的笔电办公,并不时打着手机交代些什么,整个人看起来很精神,好像起来工作很久了。
他极有礼貌的谢过宜平之后,接过行李,并婉拒宜平代为整理行李箱里衣物的好意,亲自打理。
月与宜平暗自在猜这位姑爷不知道是不习惯让女性打理他的琐事呢,还是拒绝给不熟悉的人碰触他的私人对象?当她们偷偷问孙湉湉时,孙湉湉当然没办法给予任何答案,连猜测都不。
只是,心里在想着:原来高高在上如他,也是会亲手打理一些身边琐事的吗?真是难以想象。
更难想象的是,他这么不轻易让人接近。
那么……他对她太超过的亲近,又是怎么一回事?是已经当成自家人,所以撤消了距离防备吗?时间走到七点半时,他换好一身休闲运动服下楼来,开口邀请她出门散步。
他似乎知道她每天有散步的习惯,即使他身上所穿戴的其实更适合慢跑。
她不以为自己的拒绝会有效,无可无不可(或者可称之为认命)的点头同意,让他牵着手走出门去了。
一个小时后,散步回来,在自家大门口巧遇那个现在几乎天天上门的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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