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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黛微微垂了下头,旋即道:“对啊,明明没有外人,毒是如何被下的呢?很明显,凶手就在你们五人中。”
陈氏瞪大眼睛,摆着双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赵令询蓦然抬眸,一下明白了过来。
沈青黛定定道:“我知道,当然不是你。
因为下毒的,是你的相公,刘冲。”
陈氏双眼迷茫,只是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施净怔在原地,许久才反应过来:“刘冲?怎么会是他?”
他实在有些难以置信,刘冲自己也中毒身亡,怎么可能是凶手。
沈青黛解释道:“当日饭菜端上桌前,能接触到饭菜的,除了陈氏,只有刘冲。
因为这个家,只有刘冲会体贴陈氏,会帮忙端菜。
也唯有刘冲下毒,才会选择只把毒下在桂花坛子鸡内,因为他知道,只有把毒下在肉里,陈氏才能幸免。”
施净猛地一拍脑袋:“怪不得你方才问,刘冲是不是训斥小虎子。
原来他早有打算,他怕小虎子会误食曼陀罗。”
他说完,又望向陈氏:“可是,她呢?刘冲又是如何保证她不会误食?”
沈青黛没有回答。
施净虽出身一般,想也是父疼母爱,又岂会知,一个人在大家庭里,毫无地位可言的心酸。
陈氏缓缓从混乱中抬头,语带哽咽:“我不会误食。
因为在这个家,好吃的,好穿的,永远轮不到我。”
施净心内唏嘘了一阵,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之前说过,陈氏不可能是凶手,是因为时机不对。
她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动手,那刘冲呢,他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动手?”
“刘冲突然选择动手,自然有他必须动手的理由。”
沈青黛说,“还记得秦忠的话吗?他说,即便是他不动手,刘冲也活不长。
他在刘家多时,很清楚刘家的状况,我猜测,刘冲或许已经病入膏肓了,是不是?”
陈氏强忍的眼泪,夺眶而出:“不错。
我相公他本就体弱,可刘孝夫妇从不体恤,让他大冬日的来回奔波,一来二去就伤着了肺腑。
在出事前,他已经咳了月余……”
“除此之外,你恨刘仲,只怕还有别的原因吧。”
沈青黛继续说着,“那日我们在村里,碰到一个泼皮,他说曾看到你和刘仲拉拉扯扯。
你言语中对刘仲恨之入骨,我相信你断然不会同他拉扯。
唯一的解释就是,刘仲对你纠缠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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