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八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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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8页）

因为许嘉的死，我妈受到刺激，在葬礼上哭到声嘶力竭，直接中风昏倒在地。

医生告诉我，我妈情况很危险，要做手术的话，成功率也不高，但如果不做手术……

他说我妈这一辈子，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

我去病床前看过我妈三次，第一次，她情绪激动，嘴里咕哝着含糊不清的话，赶我滚。

第二次，她瘦得厉害，因为被病痛折磨，连米水都吃不下了。

她望着我，伸出手，拉了拉我的手指，含泪的眼睛满是乞求，我知道她想说什么。

她想让我给她做手术，不想一辈子都这样没有尊严地度过。

我低下身，贴着她的耳边问：“妈，你还记得我高三时的那笔奖学金吗？当时我想拿来治眼睛，你不肯，还说怕检查出问题，做手术又要花一大笔钱……现在，我也是为了你好啊，万一你在手术台上下不来，我也会心疼钱会打水漂啊。”

我笑吟吟地对着她，抚摸着她苍白枯燥的头发，说：“从现在开始，你就老老实实地躺在这里，好好想想从前，你是怎么对我的？毕竟从今以后，我会一样一样全都还给你哦。”

第三次，我去看妈妈的时候，她已经不行了。

大约这些天，我让她反思自己，真反思出结果了。

她一直望着我流泪，连求我给她做手术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拼命地向我伸出手：“许嫣……妈妈，对不起你……”

她渴求的目光望着我，希望我能向她伸出手，算是跟她最终和解。

我笑了笑，疑惑地反问：“妈妈，你该不会是想跟我道歉？获取我的原谅吧？”

“可惜哦……”

我笑了笑，低下身说：“哪怕你死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17

我妈死在了病床上，临死的时候，她还紧紧地抱着我的衣服。

那是我之前我看她，忘记在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