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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看到柳宛绞尽脑汁想给自己回点什么的样子,萧令瑶倒是愣了几秒,她要什么回报,都已经是这样的身份,想要的也只有那件事了。
她埋下头,柳宛朴实的话让她心头产生了一丝久违的暖意。
“风儿,你刚成婚,以后要多疼人,这世间,荣华富贵都是虚的,夫妻情深比什么都强,以后不可以与公主绊嘴,身为男儿应该大度些,别像那些尖酸刻薄的男人一样。”
柳宛突然掉头对秦风一番呵斥,秦风无可奈何地点点头,他到是知道萧令瑶来的目的。
“姨娘,我看秦启这小家伙虽然启蒙晚,但是很聪明,刚才送我们的楼船刻得有模有样,也不知道是从哪找来的模子。”
秦风一开口,就发现萧令遥看了他一眼。
果然吧,萧令瑶就是想打听元氏的事。
“启蒙晚还不是那位害的,”
柳宛对唐红英是一肚子的怨气:“不过元氏不是普通丫鬟,她识字,而且会作画,当年是被府里的管家买进来的,听说人瘦得不像样,没人买。”
“买进来后养了一阵子才好转,看得出是个清秀姑娘,她在府里话不多,似乎总是想把自己藏起来,可就是这样……”
后面的话当着萧令瑶话没有说,还是被喝醉酒的秦佐怀给糟蹋了,事后还有了身孕。
本来是可以抬上来的,毕竟生的是个男孩,又被唐红英压了一道,至今没有名份。
好在秦启是个男丁,虽是受了些委屈,但也没短过吃穿。
“论起来,元儿进府也有十年了。”
柳宛觉得儿子和萧令瑶都对元氏感兴趣,尽力想了想更多的内容:“当时才十多岁,听说身边有个老人家照管她,是个一只眼,可惜病死了。”
萧令瑶的手一紧,一只眼,那老仆要是一只眼的话,就对上了!
能通晓楼船的结构与制式,仅仅是口述,就能让八岁小儿复刻到这个程度,也只有在楼船上摸爬滚打的人才能知晓,又或是设计制造楼船的人。
萧令瑶清咳了一声,叹道:“本宫觉得秦启那孩子是个可造之才,要不是读书的料,不如转而去攻研手工,如今东越国匠人也难寻。”
“这事元氏做不了主。”
柳宛并不看好,苦笑着摇头。
元氏做不了主,不是还有她吗?既然知道元氏的身份,怎么能让她的孩子窝在这后院被人欺压,一想到元氏落到这个境地,萧令瑶心里只觉得窝火。
秦风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茶杯,在边上一句话也没有说。
驸马回门也是有时限的,与柳氏谈了一柱香的时间,他们也该回公主府,临出门时,柳宛突然加快脚步追了过来,迟疑了一下,递上一个油纸包,尴尬道:“姨娘亲手做的。”
她实在没什么可以回报的,昨晚她熬夜做了这些东西,但看到今天他们备好的礼,又觉得拿不出手,刚才想了半天,眼看着他们就要走,她终是鼓足勇气追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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