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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刚来兴元府半年,白鹿营练习射箭也不过半年,竟然被种三郎看出来,这就很让她吃惊。
“只有半载。”
她说。
一群种子互相换了一个眼神。
“帝姬这些兵不事生产。”
种三郎说。
“不愧将门之名。”
她笑道。
“有此一军,莫说兴元府,便是整个蜀中山贼流寇亦不足平,”
种三郎说,“实不须机弩。”
种家很谨慎。
跟你搞好关系,白送你几十车的粮食,甚至送一个傻弟弟过来逗你开心都好说,但你要搞军火贸易,人家的雷达就立刻响了。
好在响归响,帝姬到底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女,不是个二十几岁的亲王,回绝了这事儿,大家还是可以友好往来的。
但赵鹿鸣说,“灵应军并非讨贼之用。”
几个种子的神情就变了。
“我曾得一梦,”
她说,“我见灵应宫北方乌云密布,有鹰自云间而出,追逐一只鹿,向我而来。”
土台上所有人都不吭声了,只有下面的灵应军还在急急如律令。
过了一会儿,种三郎忽然看了自己愚蠢的傻弟弟一眼,“十五郎,你向帝姬求过什么?”
十五郎一愣,“小子想求仙符!”
“若灵应宫赐下仙符,”
种三郎笑道,“此事臣当为帝姬筹谋。”
回城的路上,有小种子就偷偷凑过来问,“爹爹,何故应了帝姬?”
种三郎也没吭声,心里只觉得这位朝真帝姬有些古怪在身上。
西夏得了金人的封,从此给金人当起大侄子,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尤其传不到兴元府。
但朝真帝姬不仅知道,她还清晰地表示她预见到了金人和西夏联合攻宋。
西夏在边境上的小动作已经越来越多了。
但朝廷不乐意知道,官家更不乐意知道,所有人都一厢情愿地做着美梦,认为金人只要灭了辽,自然会回北方盘踞,天下就算太平了。
有不靠谱的小道消息说,官家甚至还给辽主写了一封信,请他来汴京居住!
官家!
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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