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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地早,回来时刚过傍晚。
日头还未落山,金色阳光照亮幽静小巷深处。
走近铜锣巷口她就感觉不对。
三两个汉子沿着巷口晃悠,俱穿乌青衫子,佩刀,瞧着像是官差打扮,几只眼睛四下里张望。
应小满心里一紧,想起昨日登门放话的雁二郎,登时放慢脚步,把斗笠往下拉,人站在河边。
但对面打扮像官差的精壮汉子却并无丝毫动作,既不试图靠近,又不试图搭话。
正好几个河道边洗菜的妇人提着篮子走近铜锣巷,其中一个胆大的问,“找谁呢。”
对面汉子拱拱手,并不搭话,转头走开几步,把路让开了。
姿态不卑不亢,颇为有礼,不大像是雁二郎手下寻她的人。
雁二郎寻她是私事,遣来的都是家仆,也不会有这身官袍子。
应小满心里嘀咕着,快跟随着妇人们身后步走进铜锣巷。
接近家门时回身望去,巷口早不见了那几位官差的踪影。
巷子外转悠来去的官差汉子,铜锣巷里人家瞧见的不少。
义母心里不安,吃饭时低声和小满提起。
“乌青衫子,挂刀,皂靴,瞧着像官家人,问他们找谁又不应。
我问了周围几家,都说和雁二郎前日带来寻你的人不是一个路子。”
义母忧心忡忡,“伢儿,接二连三地来人,这回还是官差。
咱们巷子是不是要出大祸事了?”
应小满也很纳闷,“我回家也撞见几个,还当面抱拳打招呼来着,客客气气的不像恶人。
兴许是别的事?”
西屋紧闭的门里传来一声,“兴许是前来寻我的亲友。”
阿织大为惊讶,从碗里抬起脑袋,“西屋七哥,你还有亲友啊。”
屋里七郎的嗓音悠然道,“小丫头,把‘西屋’去掉,叫七哥便是。
我自然有亲友的。”
阿织果然乖乖糯糯地开口叫,“七哥。”
当即被义母拍了下脑袋,“没大没小的,你才几岁?叫七叔。”
阿织困惑地连眨几下眼睛。
应小满抬手怜爱地摸了下小脑袋,“谁叫你插嘴了?乖乖闭嘴吃饭。”
应家母女仨围桌用完晚食,应小满拎起五包外敷药,推门进西屋,“七郎,和你商量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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