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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路远,世人最重离别,写的最多的就是离别诗。
本·文·来自q·裙8148以6963发·布整理以姚蕤六岁的年纪,能写诗实属不易,堪称天赋了。
裴道与闵玄璧皆赞赏。
阿四虽然听不大懂,却也知道,在座的都是孩童,王诃能听一遍过耳不忘,也绝非凡人。
她侧身看向姚蕤:“我记得你和我是有亲的,是不是?”
姚蕤应声:“是,我的父亲是淑太主之子。”
这方面的旧事阿四从老宫人那儿是听过的。
淑太主当年下嫁王家子,那王驸马婚后仗着家势在外面搞七搞八,当场被淑太主按住,双手拴在马车头从平康坊拖曳回公主府,当晚就被淑太主吊起来抽个半死。
王家人以殴夫罪告上昭宗处,昭宗哪有向着外人的道理,立刻就把王驸马贬斥出京,调到西北吃沙子去了。
有不长眼的王家人在,淑太主硬是拖着不和离,淑太主一旦听说外任的王驸马有个风吹草动,带着人就冲进王家宅子一天闹三趟,闹得鸡犬不宁为止。
后来太上皇登基,这王驸马一直在西北吃沙子和岭南喂虫子打转,直到病死,都没调回京城。
当时不如现在,淑太主身边形形色色的男人没断过,未必说得出王璆的亲父是哪个,但她的孩子依然是姓王。
王璆因为母亲的关系,和王家水火不容,虽占个姓,却是从不走动的。
倒是王家吃了教训,四时八节按车给淑太主和王璆送礼。
说起来,淑太主和玉照是一样人,就是玉照生逢其时,活得要更痛快些。
姚家姚沁是淑太主给自家孩子榜下捉婿,挑中的十二岁的神童状元,姚沁借着淑太主的情面平步青云官至户部侍郎,生下的女儿姚蕤也是千里挑一的俊才。
阿四点头:“那我该叫你一声表姊的。”
“那我就拖大应下,再请表妹万福。”
姚蕤眉眼间具是笑意,双手交叉做个见礼的模样。
阿四勉力回想孟妈妈曾教过的,回了半礼,只觉得手不是手,摆出个大差不差的架势:“还表姊安。”
俩表姊妹郑重其事的姿态,惹得王诃想笑,又不敢笑,只能强忍着低头见礼:“那我就蹭一蹭姚娘的福气,公主万福啦。”
阿四忽然道:“不对,你家老大人——你大母和我阿娘是至交好友,你该矮我一辈才对。”
话赶话到这,她想起质子名义上的爹是太子的同胞兄弟,又冲阿史那舍尔笑:“你也是,你该叫我阿姑。”
阿史那舍尔没摸清状况,不明白阿四突如其来的话,但不妨碍他顺从地喊人:“阿姑。”
“哎!”
阿四开心地锤掌,又紧盯着王诃不放。
王诃突然从伴读变成晚辈,有点笑不出来了,倒不是叫不出口,而是这亲戚阿四可以戏说,她却不敢轻易承认。
她认命地站起来,行女子拜:“姚娘叉手,而我小一辈,就拜见公主,祝公主长乐。”
阿四同意乐呵呵地应下:“坐下吧。”
柳娘观望孩子们初入宫廷难免有两分拘谨,逐渐无话可聊,示意宫人及时送上瓜果和玩具,尤其是阿四许久没能解开的鲁班锁和九连环。
几个孩子依照年龄不同,分了难度不一的鲁班锁。
自家的宫人照顾阿四小小年纪的面子,特地选了个较复杂且曾解过的鲁班锁给阿四。
然而,阿四早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玩过这玩意,近来事多,她好久没安静坐在丹阳阁解鲁班锁了。
至于九连环,阿四就没玩明白过。
阿四依靠聪明才智顺利解开这个似曾相识的鲁班锁时,其他小友手中的玩具都还握着,等她松开手,裴道才解开九连环的最后一环。
而后其他人陆陆续续松开手展示自己的玩具。
得了第一确实是很开心的,但阿四心中依然升起一点不可言说的失落,意识到裴道很可能在让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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