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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砸痛你了?”
蒋墨成这才回过神来,她的力气很小,捏的雪球也很小,他压根就没什么感觉,沉声道:“没事。”
想了想,还是决定先稳住她,又补充了一句,“多谢。”
柏盈这才笑了起来,又低声善意地提醒,“下次不要走错了,管家如果发现可能会训斥你喔。”
“谢谢。”
…
柏盈找到了新的乐子,第二天起床心情都很好。
以前她还会满屋子转,现在是尽量避免出门,就怕不小心碰到了新来的保镖这出戏就演不下去了,在沈晋身上已经足足下了一年的功夫,可他还是这不开窍的模样,真心让人萎靡。
她断定他是不开窍,总比让她接受她压根没令沈晋动心要好受很多。
男女之间的关系也就那么一回事,这一年来她花费的心思更多,她已经感到筋疲力尽,她需要好好缓一缓,那就只能找个男人来解解闷。
接下来三天夜晚,他们两个人都很有默契地在花园亭子“偶遇”
,不知不觉地仿佛也成为了一种习惯。
晚饭才过,柏盈已经兴致勃勃地开始挑选今晚见面要穿的衣服。
她很庆幸自己还没扔掉过去的衣服。
在箱子里翻翻找找一圈,她换上了单薄的大衣,围上旧围巾,站在镜子前转了一圈,竟然有些晃神,如今想起过去的日子,只觉得好像是上辈子的经历。
柏盈才出生没几天便被生父生母遗弃,在福利院长到三岁时粉雕玉琢的模样惹来了不少无孩夫妻的喜爱,有一对夫妇将她领养回家,她也确实过了几年独生女的好日子,然而在八岁那一年,养母意外怀孕,之后弟弟出生,养父母只是普通工人,添了一口人压力之大可想而知,在弟弟一年时,养父母又一次将她送到了别人家里。
她这次的养母是离婚了的女人,因为不能生育被丈夫抛弃,养母吃过不少苦头,性情有些古怪,但她仍然感激养母让她安安稳稳上了大学,这个可怜的女人还没能等到回报便得了重病离世,于是,她在这个世界上也没了亲人。
沈晋以为他们的相遇是偶然,其实不然,那是她精心设计。
在初次尝到沈晋女朋友这个身份带来的甜头时,她打定了主意要赖就赖一辈子,可她忽略了一件事,她是一个人,一个有七情六欲的人,一个有贪欲的人。
她坐在梳妆台前,拿起梳子一边梳头一边陷入沉思。
与此同时,蒋墨成也在低头看向腕表,沈晋不在,留在宅子里的几个保镖也清闲了许多,入了夜后,有人拿着瓶酒过来,美滋滋地开始对酌。
“今天又要麻烦你守夜了。”
一个保镖仗着资历深,笑嘻嘻地撞了撞蒋墨成。
蒋墨成平淡地点点头,其他保镖看他更是顺眼,又道:“今年冬天可真冷,咱们这副楼怎么没跟主楼似的有地暖呢。”
“你都说了是副楼。”
保镖甲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米,“要是以后翻修,说不定还能装。”
“翻修?”
“对啊。”
保镖甲笑了,“要是沈总办喜事,这肯定是里里外外都要重新翻修一遍。”
“真的?那太好了,不过沈总跟柏小姐什么时候办喜事?”
“沈总讲究。”
保镖甲压低了声音,“其实老太太还没走时就催过,现在老太太走了,按沈总的性子,少说也得两三年后才办。”
“那还有得等,不过以沈总对柏小姐的在意,婚礼肯定要办得特别隆重,肯定也得花几年准备。
就说这房子,翻修可不是一件小事,前前后后怎么也得一年吧?”
蒋墨成安静地听着,他一般都不参与任何讨论。
沈晋前不久派人到他蒋家鬼鬼祟祟呆了好几个月,如果不是及时发现,恐怕重要的文件都被偷了去,现在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
不过有件事情比较棘手,那个女人的相机里有他的照片,如果落到了沈晋手里,转而又在各大报纸上刊登……
想想自家老头的棍棒,他不由得绷紧了下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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