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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大言不惭编造另一套洗白说辞。
顾运心里气呼呼,面上只能假装着,呵呵一笑,“夫人真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
说着又去欣赏那一架炕屏。
柳氏眯了眯眼,缓声道:“我听说一件事,也不是是真是假,可想问一句,又怕唐突了姑娘。
不知……”
顾运眨眨眼,“夫人要问什么?”
柳氏叹了一下,“原也不该问,只是,说到底,那终究是我们司家的子孙,这才舍下脸,想问问姑娘,可是与我们家从前那位大少爷,如今正在稽查司里当皇差的那位,正在议亲了是么?你别多心,问这个不为着别的,就是我们老太太,这么多年,还日日惦记孙儿l,若果真要定亲了,她心里头也欢喜呢。”
顾运一听,立刻把脸蛋憋红,低着头,满作害臊,又拿着帕子捂脸,声音都急了,“哎呀,夫人如何说这个,我……这些事,自有祖父祖母,父亲母亲安排的,我、我只听话就是了。”
柳氏一听,果然误会,认定顾运是司桓肃的未婚妻。
她若不是,两家没做亲,哪里还顾着害臊,只怕要着急问哪里来的谣传,很该哭了。
由此,心中大定。
然后忙上前,笑着道歉,“原是我的不是,不会说话,得罪了姑娘,我给姑娘陪个不是,姑娘莫要恼了。”
顾运才慢慢缓过来,
()给人一个台阶下,才能继续把话说下去。
柳氏果然把顾运当着孩子哄,又叫她吃点心,又让喝茶。
见她好了,才继续说:“今日请你来,一个是见姑娘亲切,想着娘儿l两个说说话;二个,你虽年纪小,恐怕也听过几l句关于我们府上的旧事,家族的不幸,好歹熬过了,也不敢再提。
只是有一件,不管是老太太还是我们老爷,心里一直都惦念着,后悔不已。
当年司家几l位族老,一定要将阿桓那孩子从族谱中除名,我们没拦住,造成那样的局面。
这么多年过去,老爷年年都去族中周旋劝说,这两年,那几l位族老都松了口,这便是默许了,同意阿桓归宗之事!
只是我们现下不得见他,就想让姑娘你替着从中说和一番,你看,大少爷归了宗,对谁来说都好不是?”
顾运听罢,真是佩服这些人的心理素质以及城墙都比不过的脸皮,什么叫同意让司桓肃归宗?哈,不是在求司桓肃吗,问过人家答应不答应了吗,怎么到了他们嘴里就成了他们已经同意了?
还这么多年后悔不已?二房后悔?顾运阴暗一点猜测,司桓肃当年被除族,二老爷说不准还推波助澜暗暗欢喜呢,司桓肃不除族,他还能这么名正言顺当这个家?
顾运心说,二房这个家主当都好啊,不然能区区几l年,败到如今这个田地?还叫司桓肃回来做什么,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如意算盘打得太响。
“夫人如何问我这些,我什么都不知道的。”
顾运摇摇头。
柳氏眉头一扬:“不妨事,千万别放在心上,只当我请你来是说说心窝子里的话的。
我看姑娘极喜欢这架炕屏,便叫下人给姑娘抬回去,没事时赏玩着打发时辰也是好的。”
顾运没拒绝了。
谁叫这东西现正在她心坎儿l上,且司桓肃都说了,给什么东西只管收下就是。
这还不要?不要的是傻子。
最多她先欣赏几l天,赏够了再还给司桓肃。
“这、这叫我怎么好意思,这么好的东西我这么收了,回去舅姥姥该说我了。”
既然对方将她当小孩,顾运就不忌讳装装憨傻的天真模样了。
原本就万分舍不得这架能卖钱的炕屏,听了这么一句,柳氏心里又梗了一下,到底扯着虚笑的一张脸,命人将顾运和炕屏一道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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