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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月菱走过去扶起了王老夫人,这才柔声道,“快起来。”
“菱姐姐。”
沈灵书走过去来着她的手,甜甜的唤了声。
她以为姐姐同陆执在宫中等着,实在没想到她会提前来。
陆月菱拉着她的手走到榻前坐下,凤眸看了眼窗外,“七弟也来给你撑场面了,只是他为男子,不能入内院,等要出阁时,便让他做接引使,迎你入宫。
这是阿弟昨儿向父皇要的恩典。”
沈灵书惊诧的说不出话,朱唇翕合,“宁、宁王殿下做接引使,菱姐姐,这不合规矩吧。”
陆月菱食指抵了抵她的腰际,沈灵书脊背倏地挺直。
小公主提高音量道,“袅袅,挺起腰板来,你很好,你值得被这样对待,记住了么?”
沈灵书顿时老实道,“姐姐,我记住了。”
陆月菱转头让盼烟递上来一个锦盒,“眠眠今日不来了,她最近病了,托我给你带一份贺礼。”
沈灵书知道眠眠和宁王的事,忍不住好奇多问了一句,“姐姐,眠眠是真的病了还是——”
陆月菱食指点了点她的额头,知道瞒不过她,有些无奈,“她染了风寒,不是什么大病,只是今日你出嫁,阿弟娶亲,七弟自然是在的,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便躲了。”
沈灵书略感惋惜,她一度觉得,陆澜和眠眠男才女貌,站在那儿,仿佛就是天生一对的。
只是造物弄人,抵不过前尘往事。
她记得,从骊山回来后,宁王便再也没有登过相府的门。
“好啦,过来,我再叮嘱你几句,若是阿弟以后敢欺负你,你就把这个给……。”
前院迎来送往,后院熙熙攘攘,不知不觉,外面光线柔和昏暗,酉时到了。
院外倏然响起喜庆的锣鼓和傧相的欢呼声,喜庆和热闹,团团笼罩着林府。
沈灵书鼻尖一酸,望向祖母,这是要催她出嫁了。
待她出嫁后祖母就回老家了,这一去,便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压抑下来。
小姑娘正伤心着,外头采茵惊喜的声音传来:“凌大人?”
随后,便瞧见一身黑衣,手持佩剑的凌霄进了门。
他冲沈灵书行了个礼,随后递过一封长笺:“娘娘,殿下怕您迟迟不出屋,特做了催妆诗一首。”
说到这儿,连凌霄都感慨殿下料事如神,娘娘眼下愁态竟真和他出宫前殿下猜的一样。
沈灵书一怔,连伤心也忘了,顿时接过那信笺。
软软酥人的小声,浅浅念道。
“严妆应在绣闺中,似斗春芳拆晓风。”
“试问夭桃临碧沼,何如艳质对青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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