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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琛更是胸口如被重锤一拳,快步上前,拉住储轻缘的手,激动道:“我是小远!
你想起来了?!”
然而,储轻缘却畏缩地抽出手,躲到邢彦身后。
邢彦对冯琛摇摇头:“还不行,你别急,慢慢来。”
冯琛神情黯淡下来,但还是耐心地跟在两人身后。
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海岛中央一处灯火通明的院落前。
“快进去坐吧,菜饭都热在锅上,饿不了你。”
冯琛加快步伐,赶在两人前面拉开院门,“我还以为萱姨也会过来,做多了些。”
邢彦摸摸肚子:“我可以连她那份一起吃了。
她忙得过不来,我家那小子马上七岁了,正是猫狗都嫌的年纪,天天闹得家里鸡飞狗跳,可又时刻黏着娘,半点撒不得手。”
他边踏进院门边又道:“现在三大署刚刚认定了储轻缘死亡,我们行事还是得万分小心,等再过个几年,三大署彻底把他忘了,才能安心。”
想不到邢彦和萱娘的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冯琛心里感叹,推开屋门,引两人到餐桌边坐下,自己进厨房,将饭菜一一端上桌。
抚摸
储轻缘吃得狼吞虎咽,看起来是饿了。
冯琛不停给他添饭夹菜。
简单的举动下,储轻缘慢慢放松了对他的警惕,真跟个孩子似的。
“好吃吗?”
冯琛问。
储轻缘抬起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无比灿烂。
冯琛心念一动,进一步试探地问:“还记得这个味道吗?”
这回储轻缘歪过脑袋,眉头紧蹙,又陷入思索。
“一定会好的。”
邢彦拍拍冯琛肩膀,“之前失忆了十四年他都恢复了,现在也一定可以。”
冯琛点点头,却不言语。
之前那一次,他和储轻缘都在药物作用下失去了一部分记忆,但那时他们的机体本身并未受损。
可如今储轻缘的痴傻却是源于自身精神受创,不知能否完全康复。
邢彦看他神情,又安慰道:“往好处想,要不是他痴傻了,三大署根本不可能放过他,我又怎么能用一场火灾轻易糊弄过去,救他出来。”
这番劝慰说得实在,冯琛当然明白。
他感念邢彦为他和储轻缘付出甚多——这些年来邢彦步步为营,作为重案司司长混迹于三大署,多方走动、打通关系,就是为了寻伺机会救出储轻缘,若不然,他也早就和冯琛一样,避世海岛、远离纷争了。
“我知道,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如果不是因为你,还有……”
冯琛顿了一下,瞟了一眼邢彦,“还有使徒,我和储轻缘根本不可能活下来。”
提到使徒,邢彦表情变得复杂:“她……使徒后来还来看过你吗?”
冯琛摇摇头:“最后一次见她,就是在我身体复原、苏醒过来后。
她说接下来要去寻找百年前迁徙燕州的泊落族人后裔,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救储轻缘出死牢的事只能拜托我和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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