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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贴的很近,几乎头抵头,两唇相贴。
时薄琛的身体一僵,没有再往后退。
他既舍不得分开,又担心自己迅速上升的体温灼伤了他爱的南观。
两个人炽热的胸膛紧紧挨着,情绪在不停地胡乱蹿动流淌,像是看不见的河流,涌动溅起。
灼热的鼻息化作柔软的吻,吻在时薄琛的脖颈上。
很烫,烫得他的整颗心脏都在颤动。
呼吸声在静谧的黑暗中放大,时薄琛抱住对方的手不断地收紧又放松,舍不得松开,又担心伤害到了青年。
谢南观睁开那双有些醉意的眼睛,深色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面前的男人。
头微微歪向一边,像是在确认面前的到底是谁。
“时薄琛?”
青年的呼吸是灼热的炭火,烧着了时薄琛的每一寸皮肤。
时薄琛忍住吻他的冲动,“我在。”
“时薄琛”
青年又喊他。
时薄琛仍然耐心应他:“我在。”
青年就不说话了,后退了一些,松开了勾住对方脖颈的手,垂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久,时薄琛才轻声唤他:“南观。”
谢南观应声抬头,眼神茫然地看着他。
时薄琛将青年可爱的表现尽收眼底,心里一阵酸痛。
只有这种时候,谢南观面对他时才不会那么抵触他。
如果是清醒的时候,谢南观肯定会推开他,厌恶他,恨不得他立刻从眼前消失。
他失去了爱他的谢南观。
“时薄琛。”
谢南观轻轻说,温和中带着点醉意的声音宛若春风,略过对方的心海,“你为什么从来都不和我说呢?”
说什么?
时薄琛怔住,但他不敢问。
他怕一旦问了,那层尚且还连着他们的线就会断裂,谢南观就会把他推得远远的。
他承认,他退缩了。
谢南观也没有再说话,醉醺醺的脑子里回荡着刚才孙珂对他说的话。
他说,八岁的时薄琛很苦很苦。
所以三年前的时薄琛,才不敢去爱不敢说爱,故意对他眼中的爱意视而不见。
他很想生气很想愤怒,想说这根本不是理由,这只是懦弱的表现,这只是在逃避。
可是……
他做不到。
他既没办法将之前的伤害一笔勾销,也没办法当作没听到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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