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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考量人品,幽州地中能惊险栖身舒国公府上,说明她是个遇不慌张的,娘娘的意是这个姑娘沉稳,作配四郎很宜。
后来成婚,娘娘话里话外,有让她督促夫、监察另两位国公的意,如暗示下,换了旁人早就活起来了,可她竟是一次没有揭发过别人。
这回自愿跟随四郎圈禁,单是考察内眷上头,魏国公已经是过关的了。
不过……官家没有再瞧瞧另两位吗?底四郎身子弱,也是可奈何的。”
官家道:“大郎人品矜重,但勇而谋,这些年是四郎一直替出谋划策,才保今日,否则几次大小情若要追究,早就被拉下马了。
郎,为人刻薄,胆子大,但心胸小,这样的人若是用于治国,必定是国之大难。
且那嫡妻也是个张扬的人,两个凑一处,就是一对儿糊涂混蛋,把江山交们手上,万万不能。”
言罢显出凄恻的神情来,“我们李家,子嗣上委实艰难,兄弟六个,后只传下个。
我自己没有儿子,只能在几个侄子中挑选,总没有十分合心意的,难道是龙脉受了损,气数将近了么。”
近来身体很不好,人也悲观很,有候说话难免泄气,皇后便一径宽慰,“官家别这么说,总是还有个四郎能够依托。
身上不好,不是娘胎里带来的,尚且不至于拖累子嗣。
只是过于谨慎了,成婚半年没有好消息传出来,房里也不曾收几个人……”
可官家大而之一挥手,“这就是的难题了,留待自己想办法面对吧!
至于我,只等闭了眼,哪里还管们死活。”
官家因是正宫所生,因承继帝位顺理成章,并没有如几位皇侄一样入军中历练过,向来是一股文人做派,仁孝治理天下今日。
终于步入暮年,各方争权夺势,频繁在眼皮子底下发生,心肚明,量再却没有雷霆手段来镇压,唯一能做的,就是保看好的孩子远离纷争,或者等外面的人两败俱伤了,再让出来定鼎乾坤为稳妥。
“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年二月重整京畿内外兵力,将殿前司和铁骑军再行细分,直彻底架空大郎和郎。
们手上有兵权,早晚会是四郎的心腹大患,待把们的羽翼剪除了,就能把人从角门子放出来了。”
正是因为官家早就有了打算,所以那日梁王妃和云畔入禁中陈情,也并未起任何作用。
李臣简会用那么低级的手段来谋反、来诬陷兄弟么?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但当太后和皇后不便说,不能将官家用意泄『露』出去,一是怕隔墙有耳,二也担心人心变,因便紧紧捂着,直现在。
官家望向殿外黑洞洞的天,城中燃放爆竹的鼎盛期已经过了,现在偶而响起的砰砰,全是那些错过了机,或是不愿意凑热闹抢财神的。
孤零零的爆竹蹿天上,咚地一拦腰炸开,好像也有一种悲壮的美感。
将近子了,宫人端着糍团来,皇后想搀起来用两个,摇头叫免了。
“这些粘腻的东西,近来愈发克不,明早还要吃汤团,留着胃口明早消磨吧!”
官家说着,转过身去侧躺着,那略显臃肿的背影,已经有了垂垂的老态。
皇后暗暗叹了口气,她还有太后和一众嫔妃要应付,便命宫人放下了帐幔,从福宁殿退出来,往庆寿宫去了。
转天就是初一日,昨晚的团圆饭因少了两个人,确实食不味。
换了往年,正月头一日,女眷们便开始走拜年,但今年家中不便,王妃没了出门的兴致。
那些往年来往很密切的亲友也大不如以前,不过打发下人送些点心果子,就表示已经来往过了。
太夫人病略好了些,趁着日光大好,走出了屋子。
廊庑下也能晒太阳,便让女使搬了圈椅来,在廊子底下坐着。
家里冷清,有些凄凄惨惨地,王妃和惠存陪太夫人同坐,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心里实则欢喜不起来,大家没什么精神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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