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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答得轻描淡写:“不贵。”
傅思漓眨了眨眼,好奇追问:“不贵是多少?”
“一千多。”
以为是一千万人民币,傅思漓那口气还没来得及松下,就听见他云淡风轻地补充。
“欧元。”
“”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还是当她没说吧。
男人仿佛能洞悉她的想法似的,唇角勾起一点不易察觉的弧度,看着她逃避似的移开目光,觉得好笑。
车内一片安静里,他又不紧不慢出声。
“还赔吗?”
“”
-
十分钟后,迈巴赫缓缓驶入别墅区。
佣人等到二人回来,便都离开了。
上楼进到主卧里时,房间里的灯光还亮着。
裴时隐抬起眼,平静的目光环视了一圈。
只见原本冷清的屋子现在已然变得截然不同,深灰色的床头柜上摆了香薰蜡烛,床尾还摆着一个长条形的兔子抱枕。
她出门前还忘了吹灭蜡烛,此时烛光摇曳,满屋子里都充盈着荔枝玫瑰的蜡烛香。
不像婚房,布置得倒是更像她一个人的闺房。
而傅思漓跟在他后面,见他沉默不语地站在门口,也莫名不自在起来。
不知是不是光线昏黄,还是因为房间里多了一个他,此刻烛火摇曳,氛围莫名显得有些旖旎暧昧。
傅思漓赶紧跑过去,一口气把蜡烛吹灭。
她原本以为裴时隐会让她把屋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一下,可等了一会儿,他却没说什么,直接转身进了浴室里洗澡。
傅思漓出门之前已经洗过澡了,身上洗发水的香气甚至还没散去。
等到裴时隐洗完澡出来时,卧室里只剩下一盏床头灯亮着。
那个长条形的兔子抱枕不偏不倚地摆在了正中间,刚好将kgsize的大床一分为二,一人睡一边,泾渭分明。
被子里鼓出小小的一团,他放轻脚步,抬脚走近床边,就看见她背对着他,长发披散在暗灰色的真丝被单上,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可仔细看,还能看见眼睫细微的颤动。
裴时隐很清楚她的睡眠习惯,她睡熟时会下意识放松平躺,而不是缩成一团的侧睡。
他没戳穿她,掀开被子上了床。
没错,傅思漓的确在装睡。
感觉到身旁的床垫陷下去一处,清冽的沐浴露味道仿佛织成了一张大网,她瞬间绷直了背脊,竖起耳朵观察。
十分钟过去,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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