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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深坐在他电脑桌旁那张半空着的灰色书桌上工作。
以上课陈景深总板直端正,可能这几年学习工作太忙,他现在敲代码随意舒展着腿,后靠椅背,肩背微弓地伸着,修长灵活的指在键盘飞舞。
整间屋子都低沉清脆的敲击声。
这喻繁第一次看到陈景深工作候的样子,浑身带着一股陌生的颓废和散漫,眉宇间的从容随意又还以的陈景深。
陈景深双敲代码,旁边还放着正在免提通话的机,喻繁没忍住扫了,隐隐约约看到“罗理阳”
三个字。
对方一直絮絮叨叨不停,先说了几句喻繁听不明白的工作内容,然后就长辈语重心长的:“,我跑了一遍没问题了,哎我刚看我新闻,宁城这几不台风么?这气你都能赶上唯一一架能飞的飞机过去啦?你和你男朋友每个节假日都,不差这一两吧。”
喻繁心头猛跳了一下,闷头装作什么没听到的要经过,键盘声忽然停下,他腕被人牵住。
他想问“干嘛”
,碍于在电话又咽了回去,只能干巴巴傻子似的站着。
“差。”
陈景深抓住人,没抬头,把电脑上的程序关掉,“没事挂了。”
“,那你趁假期休息,阵子赶那项目,熬夜都把我熬伤了,等我把报告做完跟你一样休假去,那我挂——”
陈景深先按下了挂断键,小房子终于安静下来。
他站起身,头发又戳到墙顶上,扯下喻繁脑袋上的毛巾覆在自己里,然后垂眸帮他擦起发尾的水珠。
喻繁动作一顿,在浴室里了久的腹稿一下又忘了。
屋子小,喻繁很多东西都喜欢挂墙上,照片、耳机、挎包……陈景深从墙上拎起吹风机,喻繁伸挡了他一下,皱眉:“我自己来。”
陈景深把他拨,指扣起关键,最小档的热风阵阵到喻繁耳朵上。
喻繁的头发很软,吹干后没平那么蓬松,软塌塌地躺在陈景深指缝里。
“留了六年?”
陈景深问。
“可能么?一年剪一次。”
“为什么留长?”
喻繁后背抵在墙壁,没看他,低头盯着他的喉结说:“……我乐意。”
陈景深吹头发没什么经验,没吹起喻繁平那种蓬松感。
头发妥帖地瘪着,把平那张总沉着的脸衬得有点乖。
吹干了,陈景深把吹风机随挂回去,指插进男朋友头发里磨了两下,两人呼吸都重了一点,空气中还混着半点潮湿。
陈景深指稍稍收拢,刚偏头低下去,下巴被面的人伸按住。
喻繁抬头看他,不知不澡洗久了,脸和嘴唇都苍白。
“陈景深,我有话跟你说,可能你听了之后,会想和我分。”
陈景深任凭他掌按着,黑沉的眸光垂落下来,表情一如既往,看不出什么反应。
喻繁抿了一下唇,全盘交代:“我爸敲诈过你家八十多万。”
这话一出,窄小的屋子登安静下来。
陈景深只看他,没有说话。
喻繁咬了下牙,下颚僵硬地绷紧:“但八十万第二我就回去了,剩下三万连本带利都还了,你可以问你家里人。”
依旧没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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