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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说这棉被棉衣的用久了就得弹一弹呢,不弹就是死沉的,板硬板硬,不管是穿啊还是盖的,都老不舒服了。
等用大棉花弓和小木锤儿给弹一弹,再晒一晒呢,就又变回松松软软的状态了,还更保暖。
而且弹棉花弹棉花,一斤弹成八两八,就是说一斤的旧棉花,能弹出去一两二的脏东西,这些脏东西哪儿来的呢,就都是人身上渗透进去的,弹一弹也更有利于健康。
等苏颖将将给伍大叔家的两床被子棉芯都弄好了,也到了刘兰香他们下工的时候儿了。
苏颖给被子棉芯都收好了,就赶紧的往厨房里头钻。
她得先毁灭证据,家养鸡的鸡爪子和野鸡的鸡爪子差太多了,就算是她老娘不常吃鸡,那也是一定能分辨出来了,所以这两只老母鸡的四个鸡爪子,是绝对不能留在她家的锅里头的。
但没关系,她给可以盛出来给伍大叔送去嘿嘿嘿!
嗯,一只野鸡也不可能有两个脖子,更不能有两个鸡头,还不能有四个鸡翅膀儿,算了算了鸡脖子鸡头都不要了,鸡翅膀儿留两个,统共没有二两肉的,再给伍大叔放一个大鸡腿儿和几个小蘑菇进去,棒子面儿的贴饼子上给浇上几大勺子的浓香酱油汤儿,齐活儿!
等苏颖刚刚把给伍大叔销赃的肉盛到大海碗里,再拿盘子给盖上,刘兰香就回来了。
刘兰香一进院子就直奔厨房,急吼吼的:“咱家咋又吃鸡了?今天这肉味儿倒是没飘出外头去,但我一进院子就闻出来了,这鸡是哪儿来的呀?”
苏
颖端着大海碗就要往外走:“妈我回来再跟你说,伍大叔也下工了不?我赶紧先给他家送一碗儿的去,要不我怕他该做晚上饭了,咱家都白吃人家两回鸡了,不能咱家有不给人家送不是。”
刘兰香最怕打岔,一打岔她就犯迷糊,记住后头的话,忘了前头的话。
她一听苏颖说的后半句,就赶紧的道:“对对,那你赶紧去,省得他都做上饭了,我俩前后脚儿进的家门儿。”
苏颖“嗯嗯嗯”
的就端着大海碗走了。
等苏颖都到伍大叔家门口儿去“咣唧咣唧”
了,刘兰香才反应过来。
不对啊这鸡到底是哪儿来的呀?你都不告诉我是打哪儿来的,我咋放心你给人家送哇!
刘兰香出了厨房去问在院儿里头锤爆野鸡毛毽子的小儿子:“老四,你姐做的鸡肉哪儿来的?”
苏谕想了想,然后歪了下头儿,开始眨巴大眼睛。
刘兰香:“”
想摸小儿子的头!
但刘兰香忍住了,她叉着腰道:“少给我装听不懂,妈知道你脑瓜子好使着呢!”
自从知道小儿子过目不忘之后,刘兰香就逐渐的反应过来了以前的好多事儿,好家伙,这小东西平时净给她装傻充愣了的!
小儿子的脑瓜子这么聪明,瞅见过一回的文字儿都能给记住了能再写出来,那之前他跟他姐上黑市的事儿,他心里头肯定明白是咋回事!
但当时她揍老大的时候,这小东西可是给她装得那叫一个无辜啊
哼!
刘兰香努力不被小儿子的可爱模样所迷惑。
苏谕没办法,只能给刘兰香看厨房架子上放着的野鸡肉块儿。
刘兰香往盆里伸手巴拉巴拉就看明白了,原来是野鸡啊,那说不准是今天运气好给逮住了的,这才放下了心。
苏谕暗自叹气。
唉,是他苏3岁老了,都提不动刀了!
伍大叔伍磊同志那头儿呢,他到家之后,刚给火灶台点燃了,水还没往大铁锅里头倒呢,就又又听见了非常熟悉的“咣唧咣唧”
拍门声儿。
伍磊同志“嗖嗖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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