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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瑶闻言眼底寒芒四射,几乎是想都没想,依着本能一个巴掌很痛快地抽在宁英脸颊,
“啪”
的一声锐响,将在场所有人给抽蒙了。
就连宁英也捂着脸忘了痛,睁大眼不可置信盯着沈瑶。
沈瑶拿着绣帕擦了擦手掌,随后轻飘飘给扔去一旁,“哦,真是抱歉,我是乡下来的,没什么见识,不太懂世家规矩,嘴也笨,旁人骂我,我不知道该回什么好,便动了手,宁姑娘,想必你不介意吧?”
宁英恨得快要咬出一抹血来。
沈瑶哪还有心情吃酒,扔了帕子,带着丫鬟便离开了宁家。
回到故吟堂正是午膳光景,黎嬷嬷没料到她回来,一时还没准备她的午膳,只得先送来一些点心给她垫肚子,赶忙问随行的杏儿怎么回事,杏儿便悄悄把事儿给说了,黎嬷嬷一面骂那宁英蛇蝎心肠,一面又觉着沈瑶太冲动了。
“夫人,老奴旁的不担心,就担心爷回来责您。”
沈瑶心情也不好,满脸破罐子破摔,“随他。”
大不了和离。
光脚的还怕穿鞋的。
有气不出留着过夜?
这事沈瑶没干过。
待黎嬷嬷午膳传上来,外头传来动静,说是谢钦回来了。
沈瑶一愣,她从未见谢钦回来这样早,难不成消息送去了官署区,他抛下公务兴师问罪来了。
果真把宁英很当回事呢。
沈瑶又是恼恨又是心虚,毕竟她在人家婚宴上打了人,可越虚越不能叫对方看出破绽,反而还要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气势来才行。
于是,等到谢钦风尘仆仆赶回来,踏入故吟堂时,就看到自家那小娇妻绷着一张俏脸,双手环胸坐在八仙桌后,看到他这个丈夫回来,半点起身相迎的架势都没有。
谢钦心微的一沉,完了,生气了。
他缓缓在沈瑶对面坐下,然后望着她叹了一声。
沈瑶顿时来了脾气,“有话直说,叹什么气?”
谢钦失笑,随后道,“对不起。”
嗯?
没听错?
沈瑶乌溜溜望过去,狐疑瞥了他几眼,难不成是先扬后抑?
只见谢钦含着笑,温声问,“哪只手打的?”
随后目光开始在她两只手来回逡巡,沈瑶摸不准他是要收拾她还是要收拾她,她不是个温吞的性子,大喇喇把右手掌心摊出来,“怎么了?”
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谢钦握住她的手,
“还疼吗?”
沈瑶愣愣看着他,总算意识到这便宜丈夫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在他这声温柔缱绻的关怀中慢慢觉察出些许委屈,扭扭捏捏嗯了一声,“有点。”
谢钦坐过来,将她整个人抱到怀里,“对不起,是我没做好。”
他听说了事情经过,才晓得当初他没有重视这门婚事,以至于成亲时众人以为他很不满,是以怠慢沈瑶,他承认,他当时确实不大高兴,现在都过去了,他该为当初的忽视做出弥补。
于是他想了想便道,
“你入京这么久,我还不曾陪你游玩,你看午后是否有闲暇,我陪你去街上逛逛铺子?”
沈瑶听在心里如同石破天惊,心想谢钦怎么突然开窍了,很快又明白过来,谢钦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打破传言,难为他替她着想,沈瑶却不想这么快如他的意,
“六爷忘了洞房之夜约法三章了吗?您日理万机,我岂能耽搁您的公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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