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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也继续躲。
来回四五次,安也终于啪的一下伸手拍了下他的头:“痒!”
“帮我刮胡子。”
迟拓的下巴还抵着她的脖颈,说话的时候痒意就更浓。
安也啧了一声,在迟拓身上转了个身,跟他面对面。
用来包裹自己的毛毯因为她的动作滑落,像是脱掉了茧壳外衣。
迟拓托着她的腰把她卡在两人都舒服的位子上,靠着房车沙发的椅背吁了一口气。
“我以为我不会这样了。”
安也叹了一口气。
她以为自己已经好了,离上一次发作都已经五年多了,连心理咨询杨医生都说她可以考虑一个季度找他一次了,嗜睡发作都从一年两三次变成现在偶尔才一次。
结果,这一周密集的扮演张青青,体会张青青努力挣扎却永远挣不脱的绝望状态,她就知道自己有些不对劲了。
那种把她往回拉的力变得有些具象化。
“哪能那么快好。”
迟拓声音懒懒的,一下下地摸着她的头,“那是藏在心底的洞,跟耳骨钉一样,哪怕外面长好了,摸起来还是会凹凸不平的。”
“但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人活着总得有点阴影。”
迟拓还是懒懒的,“你有我呢,怕什么。”
安也很低的笑了一声。
“你怎么来了?”
她又问了一遍,“怎么看出来的?”
她情绪出现问题的时候有个非常可怕的特征,就是她会开始演,演自己很正常,彻底藏在镜子里了,跟人交流的时候别人也会以为她只是情绪有些低落。
更何况这次她其实还没有完全出问题,非常初期,昨天视频的时候她还盯着他让他不要再给老白加餐了,胖的原始袋都能用来拖地了。
“其实不是看出来的。”
迟拓说,“我这两天睡眠不好,心神不宁的,我就想还是过来看看你。”
“可能……”
唯物主义迟律师说,“相处久了就开始有心电感应了。”
安也:“……”
他最近越来越不要脸了。
“下次不接这种类型的电影了。”
安也咕哝了一句,坐直身体,宣布,“我饿了。”
“你还说你再也不接杨正谊的电影了呢。”
迟拓吐槽,“结果还不是拍了。”
安也:“……”
“想吃什么?”
迟拓也坐直,拍拍她屁股让她站起来,起身
()去开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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