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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撑着他的肩膀,歪过头亲了一下他的嘴唇,师兄的嘴唇薄而凉,很柔软。
见盛君殊惊得忘记阻拦,她就再接再厉,一下一下地亲,眼睛睁着,是为随时窥探他的反应,等他恼了,见好就收。
“……”
开始时,衡南的嘴唇还凉,是点水蜻蜓荒诞的冒犯,触碰的瞬间,能激起他的心惊。
一片刻后她自己热起来,贴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只贴着,倒显得有点力不从心。
盛君殊脑子原本条理清晰,这一打断,乱成了一锅浆糊。
嘴越来越麻,其他的想法暂时抛开了,只考虑着一件事。
他闭着眼,任她亲了一会儿,轻轻推开她的下巴:“你这样,不对啊。”
“师兄教你。”
话音未落,他扶住衡南后脑勺,衔住她一片唇,稍用了些力,衡南惊而默,脚尖绷紧。
他再推进,碾磨,仿佛用剑尖挑动一片落花,以退为进,不卑不亢。
再至风暴徐徐升起,揉动也是由小至大,由浅入深,颇有章法的。
这份温存克制,因为对方的生涩和卑服,逐渐控制不了火候,愈演愈烈,起了掌控之意。
再至于交换津液,衡南感觉自己成了牵丝木偶,又像入水的蚌,浮浮沉沉,也不知何时已经本能地张开嘴,悬在他脖子上,予取予夺。
盛君殊惊觉自己走偏,是由于床的触感与椅子不同,人的触感也不同。
他睁开眼,师妹陷在枕头里,眼里含着水色,吁吁地让他压着两手。
他松开手腕,茫然看向四周,看见拉拢的窗帘。
他想起来了。
他亲手拉起这个窗帘,打开大灯,搬了把椅子,准备一场严肃的长谈。
严肃的……长谈……
盛君殊脸上的平静裂了。
他夺门而出,下楼的时候扶了一把墙壁,七拐八弯地走到楼下,郁百合正坐在沙发前打毛衣。
茶几上的浴缸里,观赏鱼摆尾游曳。
盛君殊掠过她,见桌上的瓷缸子里放了一大碗清水,端起来仰头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
“哎呀老板……”
他喝完冰水,大脑冷静下来,用手背擦擦嘴角。
刚才听见郁百合的惊呼,转向她:“你叫我?”
“那个水……”
郁百合笑着,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空碗,“我给鱼缸换水用的。”
“……”
“……”
“是吗。”
“是的呀。”
郁百合眨眨眼睛。
老板怎么把每天清洗三遍的专用杯子都忘记了?
“不打紧的老板,反正也就是自来水,我再给鱼晾一碗……”
她瞥了盛君殊一眼,端起碗,“怎么了?”
“没事……”
盛君殊欲言又止,默了一下,“有点缺氧。”
“缺氧啊,那把窗户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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