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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订的玻璃博物馆参观没有了。
原订的红酒烛光西餐也没有了。
两个人手牵手别别扭扭回来的时候,天还没黑透。
关键外面这么冷,老板把衣服脱掉了,搭在臂弯。
这一切使郁百合非常惊讶:“这么早,太太吃饭了吗?”
衡南刚想开口,盛君殊说:“吃过了。”
她的手被他牢牢攥着,回头瞥一眼盛君殊的脸色,就知道这顿晚饭是没着落了。
“我们先回房间。”
盛君殊和郁百合作别。
他真的准备好好教育一下师妹。
盛君殊进了房间,先把窗帘拉紧,大灯打开,创造一个清清明明的适宜严肃谈话的场景,然后搬了把椅子放在床边,坐下来,指了指床:“坐。”
衡南坐在了床沿上,比他稍高一些,两手略带紧张地相握,对上他的眼睛,心虚地低下了头。
“公众场合……”
盛君殊开口。
“我也没干什么,就跟师兄开个玩笑,是你自己……”
衡南低着头,睫毛眨动,脚后跟一下一下,无谓地轻碰床板。
“……那么多人的情况下,这种行为……”
盛君殊青筋暴起,假装听不见这道声音,面无表情地继续。
“那你喜不喜欢?”
衡南抬眼瞟他。
“……不妥当。”
他终于说完一整句话,竟然像打完一场仗一样,脱力地呼了口气。
盛君殊调整了一下,准备开始继续下一段话。
喜不喜欢?
这叫什么话?谁会喜欢在那么多人面前……
按他以往的秉性,换成别人,这种对他人格和癖好的曲解,肯定会令他极度恼火,但是面对衡南,那股怒火又生生压下去,泡在水里熄成了一道白气。
师妹应该只是不清楚后果而已。
盛君殊尽量语气柔和,推心置腹:“你想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万一师兄真的……你让师兄怎么下得来台?”
“好办啊。”
衡南的眼睛眨着,似乎觉得这种问题压根不算个问题,“我们随便找个洗手间之类的地方解决一下,你就下来了。”
“……”
盛君殊脸陡然沉了。
与之相悖的是,他的耳根也红了,拳头握紧了又松,“你知不知道错在哪了?”
“知道了。”
衡南瞅了他一眼,又低下头。
她没吃完饭,有点饿了,心里便不太耐烦。
盛君殊万万没想到她话音未落,直接从床上跳下来,反坐在他膝上,带着独属于女孩的香风扑进他怀里。
她的鼻尖小心地擦过他的鬓角,半嗅半蹭,拉出一路战栗。
盛君殊身上洁净清爽,他还是个少年的时候,衣裳就是队伍里最展最白。
越是这样,她就越想让它揉皱,黏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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