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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旁边的弟子有些茫然地抬头看了看天,再看向这位长老:“可是天……不是已经变了吗?”
那长老一愣,又蓦地笑出声:“也是,这天,已经变了。”
琼竹如此,这道冲大会暂时是开不下去了,各门派自有能人留守于琼竹,协助此后重建的事宜,但既然落实了宁旧宿通魔一事,琼竹派上下,自然也要迎来一场审查与洗刷。
各门派以御素阁为首,很快推举出了一只小队,来翻阅整个琼竹派的宗卷与蛛丝马迹,以绝后患。
这差事最终落在了叶红诗头上。
红衣师姐洒然一笑,再肃容向耿惊花与丁堂主一礼:“定不负所托。”
她带着刑罚堂的弟子向前而去,身影消失在竹影的翠绿之间,脑后的黑发微晃,一如她别在腰间的长鞭。
此外,琼竹派也彻底失去了对皇城的监察权,一番推举与商量后,这一差事最终落在了菩提宗头上。
宫城一隅,有佛寺平地而起,梵音响彻,万人合掌。
但这一切,都暂且与虞绒绒无关了。
剑舟落在小楼上,二师兄还有些不满,他拍打着剑舟的边缘:“怎么就不能呢!
琼竹如此对我们!
不搜刮一番,乘火打劫一番,倒显得我们的气势弱了!
依我看,那琼竹山下万亩毒田,就应该无偿划归我小楼!”
“……二师兄,你醒醒,非要这么说的话,还要归咎于小楼育人无方呢,宁掌门可到底是我们的二师伯呢。”
三师姐无情道。
二师兄冷哼一声,自剑舟飘然而出,拂袖而去。
说是这么说,三师姐也有些落寞,她摸了摸自己手边的大锤,无不惋惜道:“竟是没有用到。”
转念她又有些紧张地看向了六师弟:“小六啊,你不会收回去的,对吧?”
这话倒是提醒了六师弟别的事情,他一拍大腿,终于将那把早就打好了的弓递给了虞绒绒:“这是一柄符弓,我想小师妹或许用得到。
只是给得稍晚了些……”
“你把白焰圣石拿来炼了?这石头,便是梅梢后山,恐怕也只剩这一块了吧?”
却听傅时画难得惊呼了一声:“这要是让梅掌门知道,不得好好给你上一课?”
六师弟心虚地移开目光,又坚定地挪了回来:“我!
我收到了她的信!
她说小师妹答应拜梅梢为师了!
我……我给小师妹炼个弓又算什么!”
虞绒绒还没从六师兄与梅掌门的关系里回过神来,又再次被震惊到。
这下连耿惊花都有些诧异地递来了目光:“什么时候的事?这些日子里你不都在小楼吗?何时还有机会与老梅说话?还是说在梅梢派的时候,她便已经在撬我墙角了?!”
说到最后一句,他一拍大腿,显然有些恼火。
虞绒绒茫然道:“……就、就是在道衍台的时候,我打过了梅梢派一千位剑尊,最后梅掌门问了我一句‘梅梢可能为我师’……这我都把梅梢剑法学完了,当、当然算。”
顿了顿,她慌张道:“不是吧?在道衍台里说的话也要算数的吗?”
却见六师兄眼睛亮亮地快乐点头:“算的,算的,当然算的!
哎呀这样一来,我和小师妹可真是亲上加亲啊!
有你,有十六月师妹,嘿嘿,我再也不用挨骂了!”
六师兄快乐地踩着滑板而去,虞绒绒再回头看向四师姐的时候,却见她已经不知何时消失在了原地,许是顺着影子飘走了。
四师姐素来神出鬼没,大家也并未多想。
但既然只剩下了傅时画与耿惊花,虞绒绒觉得有些话,有些问题,是该摊开说一说。
几人一并入了小木楼中,结界流转开来,虞绒绒终于拿出了那四块天道意识的碎片,悬浮于了半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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