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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大人,我们是高州白鹿观的女冠,此次下山云游,度牒、路引俱全,遇上这些官兵丧心病狂,为了完成任务强行征兵,就连未满十二岁的孩童也不放过,还想将良家女子强行充为军妓。”
姬萦大声说着,争取围观百姓的支持,“种种暴行,都是父老乡亲们亲眼所见,这么多人,大人一问便知!”
“就是!”
壮汉重重点头,表示姬萦说出他心中所想。
城门内外看完全程的百姓受压迫已久,好不容易有人出头,立即人声鼎沸,群情激昂,一人一句落实了官兵的罪证。
那名先前被抢了孩子的妇人,一边磕头一边跪行至县令身前,求他返还自己的孩子。
“这这……”
县令下不了台,紧紧皱着眉头,用力将自己的官袍从妇女皲裂的手中扯出,“本官是奉了朝廷征兵平叛的命令,就算下面有些……这个,强势。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外敌当前,如何保家卫国才是第一等的大事,小家,自然要为大家让路。”
“朝廷让你征兵平叛,又没让你强征壮丁!”
壮汉瞪圆眼睛,怒声呵斥。
围观的百姓纷纷附和。
县令不得不加大声音才盖过沸腾的民怨。
“你不想参军,他也不想参军,不强征,兵从哪里来?没有兵,转日三蛮就把我们的城给屠了,到时候谁来负责?你来负责吗?到时候大家一起家破人亡!”
“看来大人还颇为深谋远虑。”
姬萦道。
“那是当然!”
县令丝毫没听出姬萦的讽刺,一脸自豪抚着胡须。
“既然县令是为百姓着想,那么假若有个法子,能征来全然自愿的士兵,大人一定会毫不犹豫采纳吧?”
“什么法子这么灵?说来听听,若确实有用,本官一定重重有赏!”
县令为征兵此事苦其久矣,一听有办法能征来足够数量又自愿的士兵,神态都不一样了。
“这样吧,大人与我打一个赌。”
姬萦说,“就赌我五日之内能征到一千名自愿的士兵。
若赌输了,我提人头来见。”
“五日征一千人?”
县令狐疑地眯了眯眼,“你要怎么做?”
“大人不必在乎我怎么做,只需回答我,敢不敢打这个赌。”
“本官有什么不敢的?难道还怕你跑了吗?”
县令哈哈大笑,“你要是输了,也不必提人头来见,本官见你姿容绝艳,有勇有谋,你若输了,便还俗嫁与本官的城门官做妾。”
那刚刚被壮汉踢飞的城楼将领,闻言立即挺起胸膛,贪婪的目光不住在姬萦身上打转。
“可以。”
姬萦止住霞珠的惊呼,面色不改,微笑道:
“我赌赢了,县令又怎么说?”
“本官有妻有妾,但你实在坚持,本官再添一门美妾也未尝不可。”
凌县县令的话让城门下的官兵发出不怀好意的大笑。
男人侮辱女人的方式,说来说去也就是这么几种。
姬萦已经看惯听惯,丝毫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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