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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瞪大了眼睛,反抓住对方的肩膀:“你说什么?!
华国青年?!
他是不是穿着蓝色衣服白色裤子?!”
那人是林区管理员,是来这边清人的,看到这么大个人暴雨天还在这边晃悠,本来心情就没好到哪里去,又被突然抓住,顿时烦得骂了几句俚语脏话。
但看到面前这个男人的表情后,脏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男人满脸都是雨水,全身上下全是湿的,脚腕处还破了一个口子,简直狼狈至极。
管理员哑了一会儿,才从愕然的状态中苏醒:“是”
“他在哪里!”
“我刚才还见到他的”
管理员努力在狂风呼啸中回忆,指了个羊肠小道,“我记得当时我路过的时候,他走进去了这里,可能是去那里的木屋吧”
还没说完,男人就松开了他,毫不犹豫往那边跑去。
管理员大声喊他:“你去干什么!
山洪快爆发了,你他妈是去找死吗!”
但还没说完,男人就已经不见了踪迹。
眼看着暴雨完全不停,山坡上滚落下来的小石子也越来越多,管理员仅仅犹豫了一会,就咬牙切齿地跟了上去。
“一群疯子!
连我也跟着发神经!”
-
迎着暴雨走进那个小道,时薄琛终于在小道尽头的山坡上看到了一个小木屋。
时薄琛再也控制不住地发抖,颤抖着走上前去。
木屋的门前横着一根铁棍,他抖着手把铁棍拿走,祈祷谢南观就在里面。
至少,如果在里面,就是安全的。
开门的手在抖,以至于不小心错开了门,时薄琛硬是开了好几下,才把门推开。
一片光亮闯进昏暗的木屋里。
时薄琛赫然看到,木屋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他的心脏被揪成一团,又被狠狠拧了个圈,打转,疼痛。
“南观”
时薄琛踉跄了一两步,往那边走去。
而背对着他的谢南观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躺在地上抱着膝盖,一动不动。
明明只是几步的距离,时薄琛却宛若行走在悬崖峭壁,每一步都如此地艰难。
他走到谢南观的身前,蹲下来,颤抖着伸出手抚上对方的头。
刚一触碰到青年,青年就条件反射性地打了个哆嗦,迅速抓住了他那只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别离开我”
谢南观没醒,双眼仍然阖着,嘴里却央求着嘟囔。
时薄琛心疼地伏下身子,贴着他的耳旁轻声说道:“我不走,南观,我在。”
像是听到了回应似的,昏迷中的谢南观“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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