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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生者落入,一阵悠长凄厉的惨叫响过后,再无回应。
横跨在其之上、古早时用大树干搭起的桥由此得名。
“橙浅舟”
还未走近就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浓重的血腥气。
到了死桥跟前,枯朽的木桥与两岸一毛不拔的土地满目疮痍、坑坑洼洼、黑一滩红一块,有的脚下一踩还黏乎乎的,可以想象想事发现场之惨烈。
“橙浅舟”
四肢发软,浑身颤栗,几欲晕眩。
瞥见一滩血土,跌跌撞撞地跑上去,一个没站稳跌坐下来。
牧真在一边看戏,“素闻昊莱宗橙家人嗅觉灵敏果传非虚,那滩血就是她的,对了,桥上还有呢。”
“橙浅舟”
望了眼桥,然后注视着桥下黑漆漆的深渊,颤着音:“掉进去,会怎样?”
“大概是尸骨无存、灰飞烟灭。
她坠渊时,我亲耳听到她死时的哀嚎,那个惨呐,可瘆得慌。”
“畜生。”
“橙掌座不如骂你自己。
呵呵,你好好看吧,吾心情甚好,容你自己待久些。
啊,对了,橙掌座可别想不开一时冲动跳下去了,说不定死时比断经碎灵还痛苦。
何况,你手上还是有个大宗呢,昊莱宗那块肥肉,可不止橙家自己人想吃。”
“滚,我冲动可以先杀了你,滚——”
牧真听着人咆哮,愉快地走了。
“橙浅舟”
对着那滩土,将痉挛的手伸去,停了好久才敢按下去。
由缓慢到疯狂般的急促,拼命地抓聚那滩血土。
越抓,血腥气越浓。
发觉并没用,于是绝望地停手,泪一颗颗往下坠。
一个大男人跪坐在地上,面向黑洞洞的深渊,痛哭起来。
“牧轻绵,牧轻绵……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
若不是本宗弟子及时赶来劝阻,他可能真会跳下去。
幽灼站在死桥上,摆首咂舌。
橙浅舟看着“自己”
说:“一切皆我自作自受,当真怪不得谁。”
幽灼半蹲下来低头瞧深渊,橙浅舟也很着蹲下。
她瞧上一眼便道:“确实有点深,不过离阴曹地府还远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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