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踱步到窗边,扫视窗沿,已经进入了他的办案流程。
屋子里温度比客厅还低,他环视一周,走过去想仔细看脖子上的痕迹,舅妈厉声喊道,“你不能碰,你是小辈哪能乱碰?”
林晏殊转头看去,林晏殊不笑的时候会给人压迫感,他们全家都有点怕老三家这个女婿,她缩了下脖子,强行虚张声势,“不合规矩。”
小辈确实不能碰,那办案警察可以吗?
林晏殊站直把手机放到耳朵上,“城南新村这里可能有一起命案,让人过来——”
“什么命案?你在说什么?”
舅妈扑过来就要推林晏殊,江宁眼疾手快起身抓住她反剪按在墙上。
林晏殊倒是没想到江宁身手会这么利落,停顿了下,他眼神扫向客厅那些人,他们只在门口观望始终不敢上前。
舅妈的叫嚣低了下去,才继续跟那边说,“多安排些人过来,叫上法医。”
江宁想过舅舅狠,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狠。
老人确实非正常死亡,案子是林晏殊的同事办的,几乎没有难度,证据链完整。
验尸报告和室内温度,每一样都证明舅舅有作案嫌疑。
审了两天就审出结果了,他想要老人的钱和房子,但又嫌伺候老人恶心。
他自私自利惯了,觉得这种人活着也是拖累他,早晚也是要死,不如提前送她一程。
他晚上打开了窗户,零下十几度的滨城。
开了一整夜,老人中间想呼叫人把窗户关上,从床上摔下来摔断了脖子。
她窝在床边一直等到断气,她的宝贝儿子都没有来救她。
她儿子睡在隔壁的房间里,开着暖气,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舅舅起来发现老人死亡,不紧不慢的关上窗户,等屋子里暖起来后,才通知其他人过来办后事。
老人意外摔伤致死太正常了,他觉得无人知晓。
可他忘记了,江宁家有个警察。
到底还是江梅办的后事,没多少钱,江宁也不想再跟其他人扯,想尽快结束这件事。
结束后他们再没有关系,她不缺钱,没必要让江梅受委屈。
结果她还没来得及出钱,林晏殊已经把事情都办的差不多了。
他做事成熟稳重,井井有条,非常的靠谱。
不需要江宁操心,他会把一切都处理好。
由于涉及命案,下葬时间就延长了,第七天才下葬。
江宁上了一天夜班,抽出半天时间参加葬礼。
场面异常沉默,舅舅全家没有参加,有人在牢里,有人不愿意再出面。
三个女儿很安静,没有哭也没有闹。
她们也没有什么争议点,没有利益往来。
江宁搀扶着江梅,在墓碑前站了一会儿,她对外婆没有一点感情,她对外婆最初的记忆是五岁时,江梅想跟那个男人离婚,大年三十回到了滨城。
带了很多礼品,外婆接走了礼品,说出嫁女儿不能回家过年。
那个年她和江梅在宾馆过的,那晚上江梅哭了一夜,她记了很多年。
外婆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
江梅嗓音很低,“回去吧,这几天辛苦你们了,特别是晏殊,忙前忙后,那么辛苦。”
“这是我应该做的。”
林晏殊穿黑色风衣,身高腿长,气质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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