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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打三比赛开始。
裁判吹响了赛哨,挥下手臂,“比赛开始!”
赛场旁边的计时器开始跳动。
切原赤也站上了赛场,第一局是他的发球权,他垫了两下球,眼神很兴奋,“你这家伙还真是幸运啊,我最近刚好练成了一个新招,就让你试试看吧!
他开学跟结夏的那场比赛之中曾在发球之前用力捏球,赋予了网球多个方向的变力,使得网球同时拥有了不规则的变向和极大的威力。
不过显然,因为就连发球者都无法预测网球会飞向哪个方向,指节发球就如同一只失控的野兽,谁也不知道它会在何时暴起,张开森然利齿,去狠狠撕咬下一块血肉。
对方试图冷静下来,去捕捉球的轨迹,却在那狂暴与速度结成一体的球飞向头部时,条件反射般向旁躲去。
15-0。
裁判报分。
哼,原来是只有嘴上会说的软脚虾。
切原冷哼一声。
即使是会在赛前用垃圾话刺激对手的选手,也是稍微有些自尊心的。
当切原赤也打出第二个指节发球时,对方没去躲避网球,反倒迎了上去,全力地一挥拍——而后扑了个空,网球朝另一个方向飞去,在他的脸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随着比赛的进程推进,对方身上的伤痕也越来越多,一道道血痕刺激着观众的观感,而切原全然不觉得自己的打法有错的嚣张模样便更让人心生恶感了。
像中学生的县大会这种小比赛,连立海大的啦啦队都没有来,站在场边观赛的也更多都是其他学校的网球选手。
红眼睛的恶魔。
“是打暴力网球的选手,真够恶劣的。”
这样故意往对手身上打的网球也是允许的吗?立海大今年又出怪物新人了,真可怕。
听到了场边这些言论,切原赤也的动作明显犹豫了起来,明明是他的发球局,他捏着网球的动作却犹豫了起来,没有使用指节发球,转而发了个中规中矩的速度球,被人抓住了破绽,打了回来。
我妻结夏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切原赤也身上,自然看得出来,他的心乱了。
他能看得出来,切
原赤也的指节发球无论是速度、力量还是控制力,都提高了不止一个等级,可以看得出来,他绝对是在私下努力练习过这一招的。
一次又一次,对着墙壁发球,一次又一次,努力完善着这一招的细节,不知道流淌过了多少汗水,才能够在赛场上自信又骄傲地使出来的这一招。
明明是那样凝结着汗水跟热爱、灌注着巧思的发球绝技,却得不到应有的赞美,他们只将关注点放在了这一招球技所带来的后果之上。
我妻结夏是个绝非理性的人,一颗心偏颇到极端,只要对自己喜欢的事物,无论是优点还是缺点,他都觉得可爱。
“你们。”
我妻结夏回头。
阳光下,他和煦地微笑着,却莫名让人感到一阵寒意,如同被某种野兽盯上般,脑中在叫嚣着危险。
能闭上嘴吗?会受伤难道不是实力太弱的原因吗?连这种球都打不回去,跟自己输了,只会一昧地抱怨对手太强,有什么区别吗?
真是难看的嘴脸。
他的眼瞳太深,讥笑太过,像是明目张胆地彰显着某种扭曲又怪诞的可怕情绪。
柳生推了推眼镜,客观地说,“指节发球是以不规则的变向为目的打出来的网球,十分考验对手的动态视力和反应能力,如果没办法将每一道球影都打回去的话,是无法破解这一招的。
隐含的意思很明显,切原赤也这一招的重点在于球的变向,而不是瞄准身体的某个部位进行攻击,躲不过去或者打不回去只是基于对手个人实力的不足而已。
仔细想来,的确是这个道理,网球规则里是允许贴身球的存在的,而只要有人打出贴身球来,就不可避免地会造成受伤,因此即便是在国际上对暴力网球的态度也相当暖昧,选手在网球比赛中伤残的事件也屡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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