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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昭昭,此前与我学过几日管药行的事,我看她也管得甚好,这次便让她来替我管吧!”
谢昭宁看到母亲对她微微挤眼,示意她不要揭穿自己,心里微笑。
母亲这话自然是胡乱说的,她除了教自己打算盘,并未教过自己管药行之事,不过是她想将自己推到人前去罢了。
谢煊却有些犹豫,若是平日也就罢了。
但眼下却是给边疆送药的关键时候,倘若一个不好,延误了军情,丢了皇商称号一事是小,被事后追责才是事大……
昭宁毕竟还年轻,就算是姜氏教过几天,又能教得她什么东西!
但是以前,蒋姨娘是帮着姜氏管过药行的,且管得十分好,他本意是想让蒋姨娘代管,至于原本蒋姨娘的管家之事,再交给昭宁或是宛宁来管。
谢昭宁自然看得出谢煊的犹豫,她自然不会让蒋姨娘来代管了药行,她立刻跪下道:“女儿自当全力以赴!”
见女儿都已经跪下认了,谢煊自然也不能说什么,只能道:“即使如此,便让你管吧。”
但是想了想,毕竟心里还是放心不下,又道,“只是你毕竟年幼,凡事不懂得多,父亲便让蒋姨娘协助了
()你管,有何不懂,或是麻烦之处,你交给蒋姨娘就是了!
()”
谢昭宁知道,父亲不会完全的信任自己,嘴角轻轻一扯,道:女儿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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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姨娘在旁看着这般场景,眼中幽微地闪过一丝光,屈身道:“妾身领命了。”
谢昭宁服侍完母亲,又再去看了眼祖母,才回到了锦绣堂中。
几日没回来,几个小的将母亲送的那些茶花都种下了,布置得花团锦簇。
只是今日车马劳顿,又接连发生了这么多事,谢昭宁已是精疲力尽,无心欣赏。
她在外面不能露出疲惫之态,如瘫在罗汉床上,靠着个迎枕,半天都缓不过气来,就好像睡过去了一般。
青坞心疼她,一边给她捶肩松颈,一边道:“娘子,蒋姨娘这番回来,定是要为谢芷宁报仇的,您日后可要打起十二万分的警惕才是!
且奴婢瞧着,蒋姨娘背后当真深不可测,目的恐怕还要大些……”
谢昭宁觉得眼皮千斤重,但听着青坞自黑夜中传来的温柔之语,还是睁开了眼睛,望着不远处,墙上挂着的那幅老子骑牛图,道:“我心里都明白。”
何止是明白,前世蒋姨娘等如何一步步筹谋,将她和母亲的东西尽数夺走的,都还仿佛历历在目。
她又道,“小厨房还有什么吃的没有?”
她今日忙到头竟没怎么吃东西,如今肚里开始唱空城计了。
青坞笑道:“早给您备下了杏酪、羊肚汤还有一碟笋肉包子,一碟醋拌王瓜,奴婢这便叫人给您端上来?”
青坞正说到这里,红螺匆匆地走入了。
青坞笑着问她:“你不是同樊星樊月去分特产了么?”
樊星樊月从顺昌府回来,自是从姜家带了一堆的顺昌府特产,分给院中上下的女使仆妇们。
红螺则道:“我是被郑掌柜叫了去!”
她快步走到谢昭宁身侧,半躬下身同谢昭宁说话,“娘子……大夫人给您传来的信!”
红螺说的大夫人指的便是大舅母。
谢昭宁有些错愕,她是今晨才离开的顺昌府,怎的大舅母迫不及待,前后脚就把信给自己传了过来?大伯母是写信去平阳府问,又怎会来回得这么快?
谢昭宁觉得事情蹊跷,让青坞找出剪子来,她将信上的封蜡挑开了,拿出信纸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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